刑真對大盧王朝也沒什麼好感,當即附和道:“大盧王朝的確可惡,估計我現在也身處他們的黑名單中。正如蒲兄所說,對抗整個王朝你我沒那個實力。找機會給使點絆子,倒是不成問題。”
兩人說說笑笑,小狗崽兒自己一碗接著一碗。醉意微現,搖頭晃腦憨態可掬。
蒲公齡看熱鬧不嫌事大,拎起酒罈子再續滿一碗。慫恿道:“多喝點多喝點,喝醉酒後能夢到小人兒書上的神仙打架。”
小狗崽兒聞言立刻精神抖擻,成人男子一碗可醉的酒量。三口並兩口,咕咚咕咚不多時喝光。舉起白碗“汪汪”,意思是再來。
蒲公齡想看看這小傢伙到底能和多少。二度為其續滿後,對著刑真道:“千萬別小看大盧王朝,這個國度詭異的很。不說他們身後的勢力,單就國師崇虎,藩王盧定雄。一位上五境劍修,一位上五境武者,沒一個好惹的。”
“不單如此,整個國家充滿神秘。二十年前,這片土地是其他王朝被大盧取而代之。二十年間,大盧境內以及周邊國家,無人提及前朝的一絲一毫。哪怕提及前朝的名字,都沒有人願意說起。”
“為了我的筆記更加詳細,曾經打聽過這件事。凡俗百姓,哪怕是年齡過百故老。問及此事絲毫沒有印象,而一些神修和武者,肯定是有人知道。但是無不諱莫如深,我曾遇到過這樣的前輩,每每問及此事,他們彷彿遇到大恐怖一般隻字不提。”
“我懷疑是有強大宗門出手,抹去了知曉這件事情的凡俗人記憶。至於神修更好說,知道這件事的同時也知道這個背後宗門的強大。不願多生事端,畢竟一不小心,會給整個家門招來橫禍。”
刑真認可道:”蒲兄分析的有理,龍興州唯一有此實力的,唯獨劍宗。”
"我雖在劍宗呆的時間不多,但從我接觸到的這些人來看。他們不會做這樣的事,也沒必要這樣遮遮掩掩。“
蒲公齡複議:“我也懷疑過劍宗,後來想想,劍宗的處事風格不是這般。也許是能和劍宗分庭抗禮的勢力,和劍宗之間達成了某種協定。”
二人分析的正入神時,旁邊傳來清脆的孩童嗓音,斷斷續續吞吞吐吐:”再、再來一碗、我、我還、還能喝。不許、不許小看我,我要夢、夢到神仙打架。“
刑真和蒲公齡同時露出驚容,興奮到:“小狗崽兒能口吐人言了!“
卻說鎮西郡的世子府,夜幕中迎來的一行人。一位老者帶著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此行只有三人,入了世子府後,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世子府內的軍武,剛剛因保護不周受過酷刑。每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此時不願在戰卻不敢不戰。
只聽老者輕喝:“不動如山。”
三百餘軍武定身一般無法動彈。老者滿意的嘿嘿一笑,對著兩位年輕人說:“該你們了。”
男子無所顧忌,輪拳揮出。要麼砸碎頭顱要麼搗爛心臟,所過之處無一活口。所有軍武驚悚至極,睜大眼眸看著拳頭臨近自己。身不由己無力反抗,終是逃不過命運的齒輪。
女子出手沒那麼血腥,殺了幾人便於心不忍。帶領雪白麋鹿退到一旁,轉過身軀不忍直視。
男子越殺越是興奮,三百餘軍武,幾乎全部喪命他手。腳穿一雙布鞋,走在木質的廊道上。發出咚咚聲響,如跳動的心臟沉悶有力。
男子補陽推門進入木屋,看到盧傑和松兒相對而坐,正在共進晚餐。
松兒面向補陽,下意識的忘了手中的筷子,滑落地面“叮叮”兩聲。
盧傑背向補陽,不知身後是誰,只當是不懂事的下人。怒喝道:“說多少次了,進來要先通報。是板子沒吃夠還是嫌自己命長了,沒頭沒腦的打擾我用膳。”
又看了看松兒罵道:“沒用的玩應,還要把府裡所有人給你過目一遍,才能不怕生人嗎?”
松兒被補陽的氣勢所震懾,嚇的哆哆嗦嗦。顫抖著指向房門處,結結巴巴道:“他、他、他。”
女子終究是女子,驚嚇過度話語無法清晰說出。
盧傑頗感意外冷笑一聲:“難不成看到了厲鬼?看把你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