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卜侍不願說,刑真道:“你不說東西也會說,只是你說的更詳細一些。”
刑真說的沒錯,東西那沒頭沒腦的性子。估計不用問,自己就嘚啵嘚啵都說出來了。
卜侍不在隱瞞娓娓道來後,仍不忘勸慰道:“神門送來了上好的草藥,要不了多少時日就能復原。神門門主古老,更是親自去找三長老理論。刑真哥不用親自去冒險,得罪三長老你擔待不起。”
刑真沒多說什麼,檢查了一下卜侍的確沒有大礙。略微放心後叮囑道:“安心養傷,不用想太多。我去看看東西怎麼樣。”
“快去吧,現在東西正需要人陪。刑真哥無需在我這浪費時間,我沒事的。現在東西愛吃蘋果,麻煩刑真哥幫忙把蘋果削皮磨成泥,在給東西吃。不然嘴巴太用力,會扯動傷口疼。”
說了這麼多話,卜侍腦袋紗布抖動的越發厲害。看得出,小傢伙自己異常疼痛,卻始終不忘記關心東西。
刑真感嘆一聲:“卜侍長大了。”
隨即轉身偷偷抹去眼角的溼潤,招呼一聲:“小狗崽,咱們去看看東西。”
不敢在回頭看望卜侍,一人一狗豁然離去。關閉房門後,刑真才回頭不捨的看了一眼卜侍的房間。
大聲喊道:“卜侍安心養傷,我會照顧東西。不用回答我,走了!”
刑罰上,刑真自問自答:“為誰出拳?”
“親人。”
“為何事出拳?”
“親人。”
“出拳對與錯?”
“無需分對錯。”
得知幾個鬧事的都在武門,一人一狗直奔而去。途徑東西房間時,重劍刑罰在外停頓。
一人一狗不約而同的,深深看了一眼。想透過木板看到裡面的紅衣少女,當然也只是想想罷了。
刑真拍了拍小狗崽兒腦袋,為了不驚擾東西而壓低聲音道:“帶路。”
小狗崽兒會意,抬起爪子指向一個方位。很懂事的沒“汪汪”犬吠,點了點頭示意那邊。
木屋內的紅衣少女,兩條腿被木板固定高高吊起。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緩緩轉身看向窗外。
隱約間,一尾黑色劍柄一閃而逝。少女臃腫的眼眸很難睜大,卻努力的看向窗子。
驚撥出聲:“刑真哥的刑罰。”
隨後暗自搖頭自言自語安慰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刑真哥不在劍宗。就算回來了,也不會路過而不進來。刑真哥一向最關心東西了,不管多著急也會進來看一眼。“
“哎呦哎呦”因搖頭扯動傷口,少女痛叫出聲。在不敢胡亂有所動作,老老實實的保持一個姿勢。
看著天花板哀怨道:“刑真哥你快回來吧,東西想你了,來看看東西唄。“
突然少女似想起了什麼,不顧疼痛再次搖頭。嘀咕道:“不對不對,刑真哥不應該來看我。卜侍為了保護我,受的傷要嚴重的多。應該先去看卜侍才對,但是不能給卜侍喝酒,他怕辣喝不了酒。”
沒來由的少女想起了柳樹下二人百般嘗試,如何才能讓白酒好喝。自己覺得當時夠傻夠笨,自顧自的咧嘴傻笑。
東西還是原來的東西,多少長出了點心肝肺。東西也的確傷的沒有卜侍重,至少開口說話不會抽搐。
東西也沒忘記她的刀劍錯,一左一右分別壓在身下。想起來,就會用裹著紗布的雙手摩挲兩下。
入室弟子的住所出,一十八九歲的少年正在顯唄一柄嶄新的劍胎。少年志得意滿一手持劍一手來回摩擦劍身,生怕劍胎髒了而影響品質。
少年頗為自豪,看了看身邊圍觀的九位年歲差不多大的同齡人。撇了撇嘴道:“看到沒,這可是上品劍胎。就算在咱們劍宗,也是頗為珍貴的東西。”
“別說是你們這些入室弟子,就算內門弟子也不可能人手一把。你們以後跟著我混,遲早一人發一柄上品劍胎。”
少年極其自大,弄到劍胎好像不是什麼難事兒。少年也極其自戀,忘記了自己其實也是入室弟子。
圍觀的九人看破不說破,各自花言巧語可勁的奉承。對待平輩的少年,更像是對待主子一般,要多殷切有多殷切。
手持上品劍胎的少年,很享受這種感覺。環顧四周自戀道:“以後你們就做我戶屠鵬的跟班,在這劍宗裡保準吃香的喝辣的。但是誰都不許問,我是如何獲得上品劍胎。此乃天大的秘密,萬萬不可外傳。“
事事無絕對,遠處突然傳出一不和諧聲音:“你的上品劍胎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