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少年呲牙咧嘴,仍然是邁著堅定的步伐。慢慢的臨近對面的始作俑者,隨時準備著砸向對面的拳頭。
白衣少年方子成趕忙收手,做了個停的手勢連聲嚷嚷:“不打了不打了到此為止,我一區區神修被你武者近身。在打下去沒懸念可言,我可沒你那不講理的體魄。被揍上幾拳,估計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八天的。”
壓根沒想過真正擊傷對方的刑真,適時收回拳頭咧嘴一笑:“我好像吃虧了,被你電的外焦裡嫩,卻一拳沒打到你。”
方子成走到旁邊桌案,指向備好的酒菜道:“聽說你小子離開青陽鎮後喜歡喝酒,這不給你準備好了賠罪禮。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應有盡有,給您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壓壓驚。”
刑真沒好氣兒白了一眼,這小子三年不見,現在太會說了。明明早就是準備好的,現在居然拿來堵自己嘴。
笑著回應:“算你狠,今晚不把你喝趴下,別想走出這間演武房。”
方子成連連擺手:“不可不可,今晚有事要辦。喝酒誤了大事,蘇先生會責罰我的。”
說話間,方子成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刑真坐下說話。後者也不客氣,抱拳道了聲謝後,與方子成相對而坐。
刑真無奈而又失望苦著臉道:“有戰事嗎?喝個酒都不行,真是掃興。”
了無興趣的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拿起筷子吃了口小菜。不甘心繼續勸道:”真不喝點?“
“的確不能喝,下次的,一定陪你盡興。”
“好吧,不喝酒吃點總可以吧?”
“這倒沒問題。”
見方子成夾菜時,亦是心不在焉,全然不在狀態。刑真關心詢問:“事情很重要嗎?需不需要幫忙?”
方子成想了想緩緩道:“你也是蘇先生的弟子不算外人,和你說說也無妨。最近諜報發現,青訓營的教頭林貴喜有些異常。此人在蘇先生和商叔叔剛剛來北荒郡的時候,便一直跟隨左右。”
“平時沉默寡言不善於交際,在黃頭郎軍中默默無聞。是因和商叔叔一起打拼,才有今天的教頭地位。”
“此人平時太低調,突然查出問題,師傅和商叔叔頗感意外。因他是勢力初建便一直跟隨,明面去查怕軍心動搖。特別是被有心者傳出排除異己,能一起打拼不能一起享福等流言蜚語,將對軍心有極大的打擊。”
“所以這次商叔叔把我和白鶴掉到青訓營,看起來是訓練新兵,為黃頭郎軍選拔些骨幹。實際上是暗中調查林貴喜,查明真相後給黃頭郎軍一個公道,也給林貴喜一個公道。”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刑真就算嘴饞,也無心再去飲酒吃菜。放下手中一切正色道:“怎麼查,我陪你一起去。”
方子成抱拳一謝說:“師傅和商叔叔本想讓你一起行動來著,可是擔心你走沙漠時傷勢未痊癒。加之路途奔波勞累,沒好生休息幾天。所以沒告訴你此事,他們不同意,我不敢私自做主。”
刑真夾了一塊炒肉片,遞到對方嘴邊,勸說:“別光顧著說話,嚐嚐這菜味道不錯。”
方子成沒好氣將其扒拉到一邊:“離開青陽鎮三年,刑真學的不老實了。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刑真習慣性撓頭:”嘿嘿,沒別的事。說說接下來要做什麼?如果我幫不上忙,絕不會死皮賴臉的跟著。反過來我可以幫忙,還麻煩子成帶我前往。至於蘇先生和商叔叔那裡,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主意,諜報訊息稱,今晚子時林貴溪在軍營外和他人秘密相見。地點是北邊五里外的一處農家院落,我準備偷摸潛入看看是否為真。”
刑真問:“你自己去很危險,白鶴將軍不去嗎?”
方子成對刑真的確是信任有加,絲毫沒有隱瞞道:“北荒鎮外南三十里,近日探查到有一股強大的馬匪流竄。白將軍下午時分,已經帶領部分青訓營老兵前往清剿,此時不再軍營當中。”
刑真一拍大腿:“這樣正好,我陪你一起去。別小看我,真若遇到危險逃命還是沒問題。”
其實方子成早有此意,當即點頭答應:“也好,聽師傅說你小子能用追光符模擬飛劍。倒時真要遇上危險,讓我也感受一下御劍飛行的滋味兒。“
刑真異常高興,一口答應:“沒問題,何時出發?”
“時間尚早不用著急,不能喝酒也得先吃飽了再去。”說罷,心情大好的方子成不在猶豫,拿起筷子大口剁顧。
刑真被感染,滋溜來了口小酒。對面的白衣少年翻白眼:“喝多就不帶你去了。”
刑真拍胸脯打包票:“放心好了,喝的越多戰力越高。”
方子成不知刑真會耍醉劍,全當他是吹牛皮。不禁悉心勸解:“你在青訓營要加倍小心,比你早來三天的鷹剛,經過調查好像和你有些過節。”
見刑真沒有隱瞞,爽快的點頭承認。方子成繼續道:“鷹剛的背景也不乾淨,現在至少查明。與他堂弟的死脫不開關係,只是沒有直接證據。”
“平時為人好色好賭,而且霸道至極。鄉里鄉親家有他看好的東西,總會不擇手段弄到手。”
“你先忍耐幾天,等證據落實鷹剛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不用你出手,青訓營自會給他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