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的路不是最強,沒什麼好心疼的。乾脆利落的說放棄就放棄,沒有定點兒的不捨。
農家漢子頗為滿意刑真的果決,輕輕點頭道:“男人嘛,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刑真感激道:“謝謝前輩指點,此次當做福緣也不錯。我還年輕還有時間,眼下不用著急。”
漢子咧嘴一笑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準備喝西北風吧。”
刑真心有所感,望向西北方位。黑色籠罩看不清有東西存在,只聽的隱隱的野獸咆哮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聲音奔行的速度很快,猶如奔雷,轉眼間便以在耳邊轟鳴。
刑真大喝一聲:“桃花姐姐、卜侍、東西、小狗崽兒和黃牛,立刻到石頭下邊躲著。”
這種時刻眾人沒心思打趣玩鬧,迅速找好位置抱住凸起的大石。東西嫌棄動作不夠優雅,取出秋拾和龍吟分別嘗試刺入石頭當中。
到時攥住刀或劍的柄即可。結果石頭太硬,小傢伙忙活半天,刀也好劍也好寸許未進,無奈下還得抱著石頭突出的部分。
唯一處有縫隙的地方,讓給的桃花將行山杖插入。為了確保桃花的安全,刑真決定緊鄰這位姐姐。
肥胖老者只是輕輕抓住兩塊凸起的石角,青衣小童和粉衣女童則被老人護在身前,使得兩個小童介於老者和石頭之間。
農家漢子最為悠閒,站在石頭後面雙手環胸仰頭望天,好似在觀賞風景。
刑真略有擔心試探著問:“這些石頭不會滾落下來砸到眾人吧?”
農家漢子賣了個關子道:“仔細看看這些石頭,很快就會明白一切。”
同是在這個小型”石山“下的夥伴,農家漢子沒必要欺騙。”石山“倒下來他也一樣會被壓在底下,就算是有銅頭鐵臂無懼石頭撞擊。被活埋這種事,沒誰願意去做。
刑真凝視觀察,居然發現這些石頭邊緣的稜角之間,相互吻合咬在一起嚴絲合縫。這種咬合越是受到外力擠壓,越是緊密不易分開。除非颶風有足夠的力道,把整個“石山”連根拔起,否則不必擔心石頭脫落的問題。
刑真暗自感嘆,薑還是老的辣。既然可以確定安全,隨之將注意力轉移到前方的颶風。
颶風先是途徑武道的銀色大傘,那邊通明一片看的真切。呼嘯的颶風夾雜著鋪天蓋地的流沙,宛若一條條流沙巨龍在空中盤旋。
密集的巨龍幾乎沒有空隙,彼此碰撞交融後在匯聚成更龐大的傢伙。途徑和“石山”大小的沙丘,頃刻間被連根拔起變成平地。
鏢局和商旅一起堆砌的“小山”,好似被巨龍輪番啃咬。瞬息間山間被蕩平,山頂成了平原。
流沙如瀑布傾瀉而下,噼裡啪啦砸向武道大傘。大傘光芒乍起,臨近的沙粒皆被絞成虛無。
這柄大傘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否則傘下的幾十號人難逃被活埋的厄運。
颶風好像受到挑釁,坑突的改變方向。一條條如山嶽粗大的流沙聚攏,筆直的向下砸落。
大傘外圍炸起一連串的流沙浪潮,湮滅沙粒的速度,更是遠遠比不上流沙巨龍炸碎後的沙粒潮流。
不多時光芒便被流沙掩蓋,流沙下隱隱傳出鷹剛的怒吼:”沒吃飽飯嗎?有氣無力的,在加把勁。“
隨後傳出其他鏢師的哀怨:“老大挺不住了,武道護罩太大,平攤的兄弟們的內力。在這樣下去,大夥兒難逃被活埋的命運。”
大傘內的鷹剛想了想,望向鷹鐵怒問:“你的內力怎麼如此薄弱,體力不支嗎?”
鷹鐵臉色和名字差不多,鐵青鐵青的支支吾吾道:”最近身體不舒服,堂哥多多見諒。“
鷹鐵不敢正視這位大當家,望向半空的大傘,不留餘力釋放自身內力。眼角偷摸撇眼鷹剛,突然發現對方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逝。
鷹鐵頓時汗毛倒豎,他清晰記得。鷹剛的親弟弟喝酒上頭後忘乎所以,偷摸潛入鷹剛帶領的一位站街女的帳篷內。
出來後衣衫不整,被鷹剛看到。這位弟弟以為和哥哥感情好,渾不在意大著舌頭說:“站街女而已,大哥不會和弟弟計較。等回到猴兒鎮,給大哥多帶回鏢局幾個,保準大哥一次痛快個夠。“
鷹剛當時笑著點頭,表現的全然沒當回事。此事沒過三天,這位鷹剛的親弟弟消失的無影無蹤。
鏢局又一次行走沙漠時,巧合的將帳篷和發生那次事件搭建在一個位置。搭建帳篷的鏢師,在流沙中挖出一句潔白的骸骨。
不僅是對女人,鷹剛對待自己的所有東西。刀劍、衣物。行囊就連穿過的襪子,從來不允許其他鏢師碰觸一下。
此時的鷹鐵後悔不已,剛剛去帳篷內叫喊站街女時,真不應該下半身支配身體胡作非為一番。
雖然給了足夠的銀子掩飾的很好,說是女人喜歡塗抹胭脂耽誤了一些時間。
但是仍然感覺有一雙兇狠的眼眸,時不時的盯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