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形意已經沒有機會在多做辯解,正被鱗甲大妖撲殺,四處逃竄險象環生。
刑真有些發矇,躲來躲去自己反而被涼在一邊,成了看戲者。呆呆的站在邊上不知如何是好。
心底正在琢磨是否來個乘人之危,先把於形意擊殺。轉而一想不妥,殺了於形意自己就要一人面對鱗甲大妖,恐怕是凶多吉少。
正在思考要不要退回去和奎山等人會合時,一巴掌拍飛於形意的大妖,突然眼眸紅芒更勝,比之剛剛鮮紅刺目。
大妖此時捨棄道嘴邊的黑衣少年,轉頭不顧一切衝向刑真。好在此時大妖失去理智,忘記使用剛剛的獸吼。
大巴掌輪動起來罡風獵獵,五隻鋒銳的利爪足有一寸多長。一看便知,可以輕易洞穿人的身體。
驚駭中的刑真卻不慌忙,敏銳的雙眼仔細觀察後。突然暴起,不退反進衝向滿身鱗甲的大妖。
眼看著將要臨近,刑真突然彎身翻滾。兩個翻轉便抵達大妖腋下,鯉魚打挺站起身後。猛然揮動漆黑的短刀,精準的插入大妖肩頭的傷口。
正是奎山阻擊殿後時,長刀砍中的部位。一聲憤怒的嘶吼,傳蕩在山林之間。
刑真預拔出短刀逃跑時,驚駭的發現,大妖血肉蠕動鱗甲閉合,將漆黑的短刀死死的卡在肩頭傷口裡。
稍微愣神之際,大妖揮舞另一隻爪子,自上而下拍出。呼嘯的罡風吹拂的刑真面龐抽搐。
迫不得已,刑真放棄手中的短刀,向後彈跳躲避襲殺。頭顱險而又險的避開致命一擊,胸膛就沒有如此幸運了。
刺啦一聲前胸的衣襟被劃破,胸膛三道血槽從脖頸延伸到腹部。鮮紅溫熱的血液湧動,頃刻間浸透衣襟。
刑真不敢大意也不敢停歇,更不敢和大妖硬碰硬。不顧傷勢轉身就跑,正是跑向趴在地上喘粗氣兒的於形意。
這個黑衣少年也好不到哪去,胸膛前破破爛爛血肉模糊。剛剛橫飛是頭顱撞到樹幹,腦門兒上頂了個拳頭般的大包。
看到刑真跑向自己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自己死不算,還得拉著小爺和你一起陪葬?”
刑真沒有一點兒的負罪感,反駁道:“你殺了那麼多的野獸,也該適當找補回來一些。”
眼看可惡的黝黑少年沒有放過自己的打算,於形意怒罵一聲:“王八蛋。”
之後不顧重傷在身,也不顧什麼少寨主形象。起身後撒腿就跑,不忘回頭譏諷:“你在我後面,要死也是你先死。”
於形意的話一點兒不假,大妖的速度比他們兩個都要快。別隻剩下三條腿左右搖擺,十多個呼吸間便追上奔跑的刑真。
沒有什麼猶豫,掄起大巴掌就拍。當得一聲將刑真砸的飛出老遠。
因此變動,刑真反而超於形意。同樣沒時間顧及內臟的翻滾,迅速起身後默唸了一聲:“多謝孃親保佑。”
原來大妖中的刑真揹負的重劍,除卻震盪外在有其他傷勢。
然後開始逃跑,這次換做刑真回頭譏諷:“你在後面了,自求多福。”
於形意咬牙切齒,暗恨今天運氣不好,碰上這麼一個倒黴傢伙。出門沒看黃曆,喝涼水都塞牙。
生氣歸生氣,於形意並不想死。而且這片山林諸多機關陷阱,都是他指揮山匪們佈置的。
對此地可以說是瞭若指掌,奔跑中突然雙腿發力向前跳躍。落地三個翻滾後繼續奔跑。
身後的鱗甲大妖沒有過多的花俏,橫衝直撞一往無前。所以也就沒有於行意一般幸運,普通一下沒了身影。
只聽得地下傳來野獸的怒吼,而且大坑好像挺深。怒吼聲帶著迴音,一聲又一聲此起彼伏。
長刀行雲流水且勢大力沉,妖獸也好敵人也好,皆無法避開奎山的劈砍,刀鋒所過鮮血四濺。
聽到野獸吼叫,突然心生警惕,沉聲喝問:“燕隨,刑真呢?”
燕隨使用的是一對短叉,靈巧的身形在敵群中穿插。如風隨影飄忽不定,看準機會就是一叉刺出,野獸也好敵人也好,當即便是透心涼。
無怪燕隨平日怕死,他這短兵交接和人廝殺,最是容易受傷。哪怕速度輕巧詭異莫測,在這種密集的廝殺中,仍然逃脫不了受傷。
眼看躲避不及,後背硬生生抗了敵人一刀。頓時皮開肉綻白骨深深。
聽聞奎山問話,顧不得疼痛激靈靈打個冷顫。四下環顧後,騰出一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該死,殺的太全神貫注,把刑真給忘了。”
奎山厲聲怒吼:“你已經沒了兩顆腦袋了。刑真如果出意外,看你怎麼想向山寨交代。”
“我去接應刑真,曲成帶領大夥組成戰陣,一個不留全部殺光。若刑真出意外,便將他們的山寨一起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