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臭娘們哭什麼哭,你爺爺欠下的租錢還不起。拿你來頂賬算是便宜了。該死的孫老頭,就養了真麼一個孫女,真特麼的沒用。”
見被抽打後的少女哭聲更大,公子哥心煩難耐,下馬後緩緩走進。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少女下巴,笑盈盈道:“你若在哭,惹得本少爺心煩。現在便將你衣服扒光。”
少女頓時臉色慘白,心膽俱裂亡魂皆冒,忍不住哭泣卻有不敢出聲。咬緊雙唇哽咽不止,眼角兩行熱流滾落。
這一切正好被隨後敢來的刑真一行人撞個正著,只見山寨土匪一個個摩拳擦掌,雙目噴火。奎山背後長刀已經拔出一尺。
金三多攔在前方,面朝刑真等人,背向騎馬公子哥。老儒生顏色不斷變換,意思在明顯不過。
“不知道自己身份嗎?在這裡鬧事誰也逃不掉。”
山寨眾人一時間語塞,金三多的顧慮不無道理。現在衝動行事,非但幫不到老人一家,反而會連自己也搭上。
如果真的惹來官府,自家眾人連帶著刑真、卜侍和東西三個孩童性命難保。也會連累買糖葫蘆爺孫二人,由欠租金變成勾結山匪,死罪難逃。
山寨眾人雙拳緊握憤恨難當。買糖葫蘆老人腿傷有所緩解,顫顫巍巍走近騎馬公子哥。
哀求道:“求求騰大少爺放過桃花吧,小老兒會想辦法儘快籌齊租金。桃花父母早夭,小老兒和這個孫女相依為命。您把桃花抓走,讓小老兒一個人怎麼活。”
老人邊說邊走,距離公子哥兒越來越近。後者滿臉的厭惡,待得老人臨近時,一腳踢向老人胸膛,隨後揚起馬鞭猛然抽打。
老人本就腿腳不方便,受其一腳直接後仰。若非刑真在後扶住老人,肯定又是一次重摔。
也是刑真抓住了飛馳而來的馬鞭,緊緊握住和騎馬公子哥兒僵持不下。
後者滿不在乎得冷笑:“把土地租用給你家,本就是為了桃花。你以為本少爺會那麼好心,把地租用給你一個糟老頭子。”
“呵呵,剛才在紡市的小傢伙吧,有些膽色。今天本少爺心情好在放你一次,下次在惹我,小心你的狗命。”
金三多拉著刑真安慰:“別衝動別衝動,還有卜侍和東西在這裡。有事咱們回去慢慢商議。”
刑真無奈鬆開馬鞭,雙拳仍然緊握,怒視著揚長而去的一行人。
桃花被抬走哽咽著遠去,老人顫顫巍巍站在原地放生大哭。
見買糖葫蘆老人已無大礙,至少眼下沒有生命危險,山寨一行人方才離去。
不過為了確保安全,還是將姬大成留在這邊看護。無非是擔心買糖葫蘆老頭想不開自尋短見。
用賬房先生金三多的話:“姬大成穩重話不多,適合這項工作。”
消失在眾人視線的騎馬公子哥,吩咐旁邊的家丁:“查一下那些人的住處,我不想在山樑郡看到他們。”
山寨一行人返回約定好的客棧時,路上金三多有意繞行。帶領眾人參觀了一處府邸。
金三多指著硃紅大門以及高大的院牆道:“這就是藤家,剛剛騎馬公子哥兒所在的府邸。你們以後儘量要遠離這裡,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
“畢竟咱們身份特殊,不宜多生事端。”
另一邊的餘山鐵匠鋪子迎來了一位熟客。龐老來此後林林總總點了一大堆的農具用品。
封多智在旁邊記錄,不時詢問:“大爺來自何方,為何要這麼多的農作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