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臉上的刀疤從眼角延伸至嘴角,看到葛束人哈哈大笑,只是笑起來仍然猙獰可怖。
兩人感情不錯,見面後立刻擁抱到一起。只是漢子手臂有點短,沒辦法環抱葛束人寬厚的腰肢。
鬆開後刀疤漢子錘了一拳葛束人仄仄道:“八年沒見,這身肉沒少長。最近混得不錯,縣令升任郡守了。咦!你這臉上的刀疤怎麼回事,和我的挺像。”
葛束人一臉的晦氣:“別提了,好好的縣令被人算計,眼下是落難,到老哥這裡混口飯吃。”
漢子拉著葛束人:“就憑這刀疤,咱倆就緣分不淺。走,邊喝邊聊。當年先生最看不起咱們倆,現在看看咱倆最有出息也最投緣。今天不醉不歸。”
葛束人回應:“好,今天和於兄痛快喝一場。你這臉是怎麼回事,是在這裡弄得還是在京城那邊搞得。”
刀疤漢子“嗨”了一聲:“書水國的那幫狗雜碎砍的,當年從京城追殺我到水泊山。我這一路上沒少吃苦,幾次差點被官兵圍殺。幸好老哥我命大,死裡逃生躲過一劫。”
“想必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娘們有娘們。過著逍遙自在的快活日子,不比那深宮中的皇帝老兒差。”
葛束人嘆息一聲:“哎,聽老哥說,當年差點兒就當皇帝了。結果功虧一簣實在可惜。”
刀疤漢子也略帶惋惜:“的確,當時收買的神修差點就將皇帝老兒的碟子滅掉。沒想到那碟子路上遇到一個相熟的朋友,叫什麼蘇昀。這人不簡單,幾下子便將咱們的神修打廢,人家跟沒事人兒一樣帶著碟子離開。”
葛束人大驚失色:“老哥,您是說叫蘇昀?不知是同名還是巧合,青陽真原來也有一個叫蘇昀的,是位教書先生。”
漢子也驚疑:“真有如此巧合?聽受傷的神修回來說。他遇到的蘇昀頭戴術士冠,手裡拿個破羽毛扇子。精通五雷正法,扇子揮舞電閃雷鳴。”
葛素人瞪大眼睛:“有點像。”
大盧王朝,京城起了一個劍指一州的名字。命名為龍興城,意為龍興州的中心,而大盧則是龍興洲一州之國。
龍形成最廣袤的建主城,大盧王朝的皇宮內。一位金色蟒袍男子,斜躺在金色床鋪上,揉著太陽穴很疲憊的樣子。
突然一位公公小心翼翼走進蟒袍男子。後者有所察覺,擺了擺手道:“讓她進來吧。”
公公領命退下,片刻功夫,一位宮裝圓臉婦人走入房間。雖是圓臉兒卻不顯胖,有著一種洋娃娃的即視感。
婦人眉宇間帶著憂傷,跪倒在起身坐在床鋪邊緣的蟒袍男子身前。哽咽道。
“請陛下為俊兒做主,國師傳回話來,俊兒面部被有道則的火焰灼傷無法治癒。恐怖的面龐會跟隨俊兒一生。”
“俊兒還小就遭此橫禍,叫他以後如何是好。”
蟒袍男子無奈道:“俊兒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會繼續在大盧王朝張貼告示聘請名醫。也會尋求山上勢力幫助,你先不用著急。”
圓臉婦人當即叩首:“謝陛下。”
蟒袍男人笑道:“沒有外人不必客氣,俊兒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怎麼會不關心呢,倒是你病急亂投醫。國師修為的確強悍,治病救人這方面不見得有多高明。”
“你也是神修,而且修為不弱,怎麼就不明白修行人士各有專長。”
圓臉婦人坦然承認錯誤:“是奴家著急了,還請陛下見諒。”
蟒袍男子道:“好了吧,沒什麼事就先下去吧。”
圓臉婦人躊躇一會,似糾結良久方才下定決心。咬牙開口道。
“還請陛下不要被他人迷惑,誤聽謠言冷落的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