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自己醒來時候是下半夜,且還是在二皇子軒轅御麒的大帳休息的,李尚情的臉上卻是就已經羞紅一片。所以,太明白這種羞澀感覺的她才不知道該怎麼對獨孤絮說。
不過,看這情況,若是李尚情不說,向來獨孤絮也沒辦法心安。故而李尚情這才對繼續開口道:“咳咳,那個,獨孤妹妹,璃華她~~~她在三皇子殿下的大帳中休~~~休息。”李尚情好像十分難為情地開口說完這些話。然而獨孤絮卻也沒有發現李尚情的異樣,只認為李尚情臉上的羞紅是源於上官璃華跟軒轅朝三皇子軒轅御辰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當然,她倆也不會認為軒轅御辰那般人物會對幾乎差點就死了的上官璃華做出不軌的舉動,只是這難免容易落人口實罷了。
“情姐姐說得是這個呀,這個也沒什麼,任憑你們三皇子殿下再禽獸,也必然無法對一個感染了瘟疫還沒痊癒的女子下手吧??”這話從獨孤絮的口中說出,竟沒有一絲違和感。估計也是獨孤絮這些日子以來的跳脫性子還是在慢慢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們。
獨孤絮可以做到如此歡脫,是因為苗疆國本身民風就是比較開放的,不要說男追女了,就是女追男也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多大新奇。在者,苗疆還有一個走婚的習俗,更是讓獨孤絮覺得,上官璃華和軒轅御辰只是兩人同住一屋,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也著實不是大事。
“咳咳咳~~~~這沒什麼嗎?”李尚情不可思議地看著獨孤絮,好似怪物一般。就算苗疆民風比軒轅朝稍微開放一些,也不至於孤男寡女未曾大婚之前便共處一室吧。
“嗨,我以為是什麼事兒呢,就這個呀,不是非常正常不過的事情嗎?要是這個就要浸豬籠了,那感情我們苗疆國的走婚,能把我們苗疆國三分之二的男女都拉出去浸豬籠了。”獨孤絮著實不以為然。
“走婚?又跟這個有什麼關係?”李尚情不假思索地問道。絲毫忘記了她們口中要擔心的上官璃華是否也已經醒來的事情,反而在這個時候倒是聊起了‘無關緊要’的事情來了。
於是,獨孤絮也就簡單地跟李尚情說了一下苗疆國走婚的形式,只聽她說道:“所謂的‘走婚’,就是我們苗疆國的獨特婚姻方式。因為我們苗疆族們基本屬於母系社會,除了少數因為要增加家庭勞動人口而娶妻或招婿外,基本上也沒什麼人會有婚姻制度。情投意合的男女透過兒郎們到女子家裡走婚,維持感情與生養下一代的方式。就像我一樣,若是我將來要替代我的父王接管整個苗疆國,作為皇太女,我是必然要招王夫的,即便我也沒打算過要嫁人。”
獨孤絮說到這些,突然不知想到了誰,亦或者又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微閃。而後獨孤絮沒在這個話題上跟李尚情多做糾結,她自己也不想繼續討論。要是讓李尚情見識過她們苗疆國的走婚,估計到時候臉薄得都不知道哪裡才能找得回來了。這會兒這樣說,李尚情是怎麼也沒辦法理解的。
“總之,我也沒覺著是什麼大事兒。”說完,獨孤絮便想著自己此時力氣漸漸恢復,精神也慢慢有所回升的情況下,想著自己是不是去軒轅御辰的大帳中探望一下上官璃華。
但是,這獨孤絮剛想起身,卻幾乎差一點就摔了下去,索性李尚情就坐在床沿,立馬扶住了她。
“你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昨日才失血過多,差點就死了?好好歇著。”李尚情哪裡不知道獨孤絮想要去三皇子殿下的大帳去看望上官璃華,但是,這會兒去了不就是去討人嫌的嘛?她可不會忘記自己剛剛從三皇子殿下的大帳那邊發生的尷尬的一幕,這上官璃華雖然昏迷不醒,三皇子殿下也沒有趁人之危,但李尚情卻也看見向來在外人面前雲淡風輕的三皇子殿下卻與璃華相擁而眠,同榻而住。她只能立馬低著頭兒轉身離開,回來上官璃華原本休息的大帳過來照看獨孤絮。
這她也是為了上官璃華的名聲著想,並不曾對任何人說起,自然也包括了此時的獨孤絮。但是,李尚情不知道,就在她轉身離開三皇子軒轅御辰的大帳之後,原本閉著眼睛和上官璃華相擁而眠的男子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而後看了一眼正急著往外跑,就彷彿後面有人追趕著她的李尚情一眼後,又回頭看了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子,即便她此時安睡得像是一個小孩,根本沒辦法看到他特有的溫柔,但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其微笑。
而後,三皇子殿下再次小心翼翼地避開上官璃華的傷口,重新調整了一個姿勢,擁著上官璃華繼續休息。他,確實也是真的累的。耗費了那些功力不說,主要昨晚那個場面,他面臨著上官璃華隨時有可能再次死在他面前的壓力。所以,昨晚哪怕上官璃華剛剛脫離危險,哪怕獨孤絮是為了給上官璃華換血才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總之,向來理智的三皇子偏偏在這一次就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那就是將為了給上官璃華換血才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獨孤絮拋棄在上官璃華的大帳後,自己抱著上官璃華徑自回了自己的大帳。
那一刻,當他真實地抱著上官璃華本就清瘦的身子,他才覺得上官璃華的真實感。這一刻,任憑是誰也沒辦法讓他離開上官璃華,他隱隱不安的心只有在這一刻才能落到實地。是的,向來高大自信如軒轅御辰,一旦碰到上官璃華的事情,他總是容易患得患失,就好比現在這般,缺乏安全感。這是除了軒轅御辰自己,誰也不知道的一個業障。
哪怕,三皇子軒轅御辰故意讓李尚情看到自己跟上官璃華相擁而眠的這一幕,也不過是想借李尚情的口傳揚出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