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璃華用力搖了搖頭,但是身上越來越狂熱的感覺並不隨著她的動作而離開,反而有些口乾舌燥。上官璃華反身走回桌邊,想著倒杯水喝。但這偏院平日裡到底無人居住,此時雖說已經讓人打掃了一番,但桌上的水壺中並沒有茶水。
正在這時候兒,上官璃華好像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腳步很輕,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上官璃華以為是花落已經取回衣服返回來這裡尋自己,便眼也沒抬地說道:“你將衣服放在床邊便可,你出去吧,順道兒去倒些水來。”
上官璃華說完話後,許久不曾聽見來人回答,頓時感覺到不對,她強忍著內心的狂躁,抬眸看了一眼來人。只見來人著一身明黃色彩雲金龍妝花緞皮朝袍,腳上穿著一緞面黑色靴子,不是當朝太子軒轅御瓴又是哪個?
上官璃華大驚失色,她不敢去猜測剛剛還在牡丹亭主持射覆遊戲的軒轅御瓴怎地會出現在此處。此時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對勁,她懷疑自己是被下了藥,但回想了一下,似乎又覺得不太可能。遊戲中的酒是大家都一起引用的,如果說那酒有問題的話豈不是大家一樣都會喝了被下了藥的酒?這明顯是不太可能的,那唯一能解釋的就是自己的異樣究其原因絕對不是在引用的瓊花釀上。而上官璃華認真回想了一番,唯一有可能出問題的便是在進入這偏院以後。上官璃華和上官祺華以及上官佳華話別後,獨自進入這座偏院,中途並不曾接觸過任何東西......上官璃華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便不可思議地猛地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太子軒轅御瓴,眸中帶著恐懼。
太子軒轅御瓴一直在觀察著上官璃華,她眸中快速閃過的那抹不可思議和恐懼他自然沒有錯過。於是,軒轅御瓴率先開口道:“北辰山上便知道璃華小姐聰慧過人,今日牡丹亭內便更加確定世人所言非虛。不錯,璃華小姐此時是不是感覺自己口乾舌燥、渾身發軟並隱隱有些狂熱?本太子實在是太喜歡璃華小姐,無奈璃華小姐好似看不到本太子的存在,只能安排人燃了一些助興的香!”
自從知道進來這屋子裡的人是軒轅御瓴以後,上官璃華便心下覺得不好,這下聽到軒轅御瓴如此說,她暗暗心急,想要叫卻也不敢叫,要是此時將其他人引來這裡,即便自己跟軒轅御瓴並未發生些什麼,但是到底還是會被人詬病。要是軒轅御瓴一口咬定他們二人再次幽會,最後毀壞名聲的只有自己。她,賭不起。
正是看穿了上官璃華不敢出聲喊救,軒轅御瓴方更加肆無忌憚地輕笑了出來。“璃華小姐又何必拒本太子於千里之外呢?本太子對璃華小姐可是一片真心,從北辰山回來之後便對璃華小姐念念不忘。今日見璃華小姐這驚人之姿,更是無法相忘,奈何璃華小姐看不到本太子對你的一片真心,本太子一時無奈只能以此方法來跟璃華小姐獨處。”軒轅御瓴冠冕堂皇地說道。
上官璃華只覺得自己渾身狂熱,臉色潮紅,她終於理解軒轅御瓴口中所說的‘一些助興的香’到底是什麼香了。正是因為想到了才更加覺得恐懼。她強迫自己此刻一定要清醒,但是一陣熱過一陣的身子讓她越來越不受控制。上官璃華彷彿又看到自己前世死之前在地牢中遭受的屈辱,那樣的絕望氣息越來越重。
“璃華小姐何必如此拒本太子於千里之外,若是今日你跟了本太子,倒也是成就一番佳話。本太子定不會辜負璃華小姐,定然是會真心疼愛於你。”軒轅御瓴見上官璃華那一副絕望的表情,忍不住想要心疼。但是,他也不會因為所謂的心疼而放棄今日得到上官璃華的機會。他自己心裡更加清楚,今日若是讓上官璃華離開,恐怕今日之後自己非但不能得到定國公府的勢力支援,更可能會跟定國公府交惡,事到如今太子軒轅御瓴非常清楚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是絕對要在今日得到的上官璃華的。
上官璃華昏沉沉地聽著軒轅御瓴的話,意識混沌,她隨即為了保持清醒,竟生生用簪子往自己的手腕刺了進去,血珠漸漸滲了出來,忽然的刺痛之感讓上官璃華有了片刻的清醒。“太子殿下今日為了得到璃華,當真是煞費苦心。難道太子殿下想要的並不是璃華背後的定國公府和武安伯侯府?”此時上官璃華打得主意便是想著自己可以拖延時間,等著花落和上官佳華她們來尋得自己。
然而,軒轅御瓴應該也是能夠猜得到上官璃華的想法,但是既然他可以悄無聲息地進入這裡並跟上官璃華說了這麼久的話還沒被人發現有何異狀,說明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想必再過不久就該有人來此處尋他們二人了吧?
“璃華小姐可是在等你的侍女?還是在等你的兩個堂妹?”軒轅御瓴這會兒以為自己今日必定是能成事的,便也不在乎再跟上官璃華多說幾句。因為他已經看到上官璃華身子扭動得越來也厲害,雖然她試圖用刺痛之感來清醒自己,但是顯然效果並不算好。
上官璃華聽到軒轅御瓴能夠猜透自己的心思,並且就這麼明晃晃地說了出來,想必此時她們都不能過來解救自己了吧?難道今生自己還沒開始復仇便再次面對前世的屈辱嗎?真若如此,她怎會苟活於世?上官璃華閃過絕望和不甘。
軒轅御瓴見不得美人如此絕望,更甚者他雖然是想要得到上官璃華背後的定國公府和武安伯侯府的支援,但是上官璃華不論從智商情商還是計算謀略都是上乘,更甚者上官璃華‘金陵第一美人’和‘金陵第一才女’的盛名可不是空有其表,而是貨真價實的。要是自己真的能夠得到她並且俘獲她的芳心,不管是從哪方面說他都是不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