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祺華入睡之前,腦中依舊閃過自己明日是否可以再去求自己的父親,去找自己的大伯定國公上官傲,幫自己去太子府找軒轅御瓴求情。就算自己不能成為軒轅御瓴的太子妃,但至少也可以拜託侍妾的身份,成為軒轅御瓴的側妃吧?此時,上官祺華根本不知道,她此時的想法當真只是她自己在作的美夢而已。
自上官璃華回府之後被上官傲叫進書房之後,她便早就已經將今日安王府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給定國公聽。依照上官傲這麼多年了官場的浸淫洗禮,他哪裡會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節,正是上官傲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之後,上官傲立即收回自己內心那一點點對上官祺華即將要成為太子侍妾而想要上門求情的想法。
定國公表示,他只要一想到,若非今日上官璃華有貴人相助,從而逃過一劫,或許此時此刻名譽掃地而淪落成為太子侍妾的人就是上官璃華了。上官傲只恨他自己當時沒有在場,否則他一定會上去一手掐死上官祺華。如今又怎麼可能會幫她去向太子求情,而降低自己的姿態?
上官府的書房
書房內,上官懷從定國公府回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書房之內,情景跟定國公府的上官傲的書房情況差不多類似,竟然也是燭淚一夜未曾停止過,足可見主人家也是一夜無眠,似乎是在準備著些什麼即將要面臨的風起雲湧一般。
這些,不過是安王府中所發生的事情,從而成為導火線引得各府的人都隨之而動。所以說,相對於二皇子府此時的悠遠而寧靜來說,對於很多人來說,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至少可以想得到的與這件事情有一丁點兒關係的人,此時都無法安然入眠。
而此時,三皇子軒轅御辰絲毫不理會朝中各位官員們對他投以或打量,或讚賞的目光。只獨自定定地站在那一處兒等著皇帝軒轅凌峰上朝。
不多時皇帝軒轅凌峰一臉神清氣爽、老態龍鍾的模樣一步步登上名階,穩坐皇位之上。
待皇帝坐定之後,便聽得一旁的太監高聲呼喊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事實上,皇帝軒轅凌峰從踏進朝堂的那一刻,眼角的餘光便在掃視尋找著三皇子軒轅御辰的身影,待軒轅凌峰確定軒轅御辰果然在場,而絕非一時興起、事後變卦的時候,內心還是有些激動不已的,卻被他良好的自持力強壓下去,不至於表現明顯,臉上依舊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十分威嚴。天子之威,大抵上便是說的如此。
三皇子軒轅御辰抬眼看了一眼軒轅凌峰,雖然見後者面無表情,但是深知他父皇私底下是個什麼德行的三皇子表示,即便不去看,他也猜得到皇帝心中所想。故三皇子軒轅御辰不打算自己先開口。他在等,等自己的那個父皇自己沉不住氣先開口,但卻被太子一黨的丞相藍瑾治率先問出了口。
“老臣敢問一句,今日素來不攝朝政的三皇子,今日倒是難得出現在這朝堂之上,不知所謂何事?”丞相藍瑾治一副理所應當的問話,還不等軒轅御辰不悅,便已經令高坐皇位的軒轅凌峰不悅地眯了眯眼兒。
隨後,軒轅凌峰狀似同意藍丞相的說法一般,對軒轅御辰問道:“三皇子今日出現在早朝之上,也在朕的意料之外。不知道辰兒你今日忽然再次參加早朝,所為何事?”皇帝這話兒說的有些不要臉了,好像他當真不知道軒轅御辰今日來此是為何一般,那裝模作樣的表情讓軒轅御辰微微皺了皺眉。
但隨後,軒轅御辰便收起了自己的不悅,舒展了眉頭,開口說道:“本皇子雖然許久不曾上過早朝,但是卻並未被父皇褫奪了封號亦或者是被父皇責令往後不能再議政。既然如此,本皇子為何不能出現於此?況且,泵皇子竟是不知,何時開始藍丞相權勢已經大到可以直接質問本皇子的事情了?”
素日裡的軒轅御辰或溫潤或淡然,何時曾對誰如此說過這麼一大番話,今日這番話,被軒轅御辰輕飄飄地說出來,好似平日那般說話和煦,卻懟得藍丞相瞬間臉色一白,冷汗直流。他藍瑾治就算是皇后的父親、當朝的丞相,即使他再怎麼權勢滔天,也沒有資格去質問皇子的事情。要是真這麼做了,豈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別人,他藍瑾治絲毫不將皇權放在眼中嗎?
於是乎,丞相藍瑾治生生被三皇子軒轅御辰說的這番話,嚇得立馬俯首跪地,連忙對著皇帝軒轅凌峰磕頭認錯。“老臣方才一時情急,並無任何想要質疑三皇子的意思,請皇上明察秋毫!老臣只是見平日裡並不出現的三皇子,今日突然出現在這朝堂之上,以為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故一時失態,搶了皇上的先。老臣認錯!請皇上責罰!”
藍丞相現在是邊告罪邊不斷地用官服袖子猛擦冷汗,繼續說道”老臣並未吃了那雄心豹子膽,敢去質問三皇子殿下的事情!“說完,藍丞相重重地向皇帝軒轅凌峰磕了一個響頭以後,就差舉手發誓,以示自己絕無此意。
皇帝軒轅凌峰顯然今日因為三皇子軒轅御辰出現在朝堂上的事情而心情不錯,便也並未對藍瑾治進行一番責罰。雖然他心中也確實有些不悅,卻終歸沒有發作,故隨即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朕並無責罰之意,藍丞相不必恐慌!不怪藍丞相今日對三皇子的出現心有疑慮,想來在場的眾位愛卿心中皆有此疑慮。就是連朕,也對辰兒今日為了何事再入朝堂也頗感好奇。
皇帝對軒轅御辰的偏愛,從稱呼上就能看出來。一般來說,在上早朝這樣官方而嚴肅的場合下,應該以官職頭銜來稱呼,但皇帝明顯將軒轅御辰當做特殊對待。
說完,皇帝軒轅凌峰示意藍瑾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