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映雪深吸一口氣不解的問道:“張雪嬌,你為什麼那麼恨我?我自問從來沒有為難過你!”
“呵呵……“張雪嬌輕聲笑著,臉上盡是扭曲的瘋狂:“你是沒有為難我,你只是無視我而已,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團空氣,你眼裡根本就看不到我!你無視我就算了,你明明知道我從小就喜歡楊洋,你還挑撥楊洋討厭我。”
何映雪無語,她也不是一開始就當她是空氣的好嗎?還有她什麼時候挑撥過楊洋了?
張雪嬌眼角劃過一滴淚,只不過夜色太暗旁人看不見罷了,稍微冷靜下來的她開始控訴何映雪的罪行。
“從小到大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就是學習好嗎,不就是有個好舅舅嗎,可你爸是個癱子,你們一家人靠著你媽那小破攤子生活,你憑什麼高高在上?明明我爸爸是公務員,我媽媽是婦女主任,我才應該是那個該高高在上上被大家捧著的人。”
何映雪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樣的邏輯和三觀,她簡直醉了!見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了,她乘機掙扎著艱難的坐了起來。
張雪嬌看了她一眼無所謂的繼續說:“不管是老師同學還是我爸媽都喜歡你,你處處踩在我頭上,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風光我的朋友,尤其是楊洋!他在認識你之前對我那麼的好,你出現之後他離我越來越遠,最後還因為你那麼的討厭我!是你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何映雪身體裡就想有螞蟻在咬她,身上冒著熱氣難受的想哭,終於知道張雪嬌給她吃了什麼藥,她竟然因為那些可笑的理由要毀了自己。咬著牙問道:“張雪嬌,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該比你優秀?你不夠優秀都是我的錯?”
“沒錯!你為什麼要處處都壓在我頭上?連我爸媽天天掛在嘴邊的都是你,他們眼裡你任何方面都比我好,我拼命的學習想要超過你,可無論我怎麼努力離你卻越來越遠,你會跆拳道我就彈琴畫畫跳物樣樣都學,在我爸媽眼裡你的成績碾壓我一切的努力!”張雪嬌眼角滑過一抹淚痕,帶著哽咽帶著憤恨。
“你知道嗎,我不止一次想若是沒有你,我爸媽對我會不會滿意一點,楊洋會不會還是我的好朋友,我恨老天為什麼要讓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讓我變得這麼失敗。”
何映雪仿若置身在火爐之中,頭一陣一陣的眩暈,最後一絲理智讓她保持著清醒,她覺得張雪嬌大約是瘋了,現在和她說什麼都等於零。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適應了夜色她能模糊看到左邊是農田右邊是河。
默默的思量著讓自己保持理智,靠近河堤的灌溉渠離防水堤大概五十公分高但很窄,冬天河裡的水並不深大約能到腳腕,這裡應該剛好是河道較寬的地段河堤也最低大概一米多高,下面有很多碎石頭,不過慶幸的是河堤大概是三十度角的斜坡,滾下去應該不會受傷吧?河裡的水應該能讓她清醒一下。
不遠處楊洋正被五六個小混混圍攻,這邊就只有張雪嬌一個人,但手腳被縛她無力掙脫。那些小混混打罵著楊洋,想到那傢伙現在一定遍體鱗傷了,張雪嬌原本可憐的心路也變得可恨起來,
何映雪咬牙眼眶微紅,壓抑著不適聲音有些顫抖,:“張雪嬌,你恨我想要報復我就算你有理由,那麼楊洋呢,你那麼喜歡他為什麼要這麼傷害他?”
張雪嬌嬌笑一聲沒有回答她,滿懷嘲諷的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熱,很想脫衣服呢?一想到能看到高高在上你被人肆意踐踏我就好開心!”
“你做夢,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呵呵,那可由不得你了。”
小混混們打夠了,楊洋已經渾身是傷,小混混們怕鬧出人命停了手,黃毛打著電筒走了過來,看著狼狽的何映雪咬牙抵抗著藥效,冷笑一聲說:“小丫頭,意志力不錯啊,不過你能抵抗得了多久呢,今天你黃毛哥哥就好好教你做人!”
何映雪看著圍過來的小混混,有幾個神情猥瑣的讓人想吐,忍不住又是一陣顫抖,不由得有些害怕了,若是真的被這些混蛋毀了她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臨河街,李子峰挨家夜宵店詢問黃毛的行蹤,沒幾分鐘一個彪形大漢攔住了他,右臉頰一道長長的疤痕毀了整張臉,看起來很是嚇人。
“你是李子峰?我是文爺助手刀疤。”
“你好,你們有訊息了嗎?”
“水利村沒有找到人,他奶奶說那個混蛋今天早上才離開家,沒事的話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回去一次,我已經讓人在他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搜查了,相信很快能找到線索。”
手機響起,李子峰見李剛的電話連忙接聽,李剛調了監控之後發現了黃毛的行蹤,刀疤那邊也有了回覆,掛了電話刀疤眼中劃過一抹兇光說:“沿著河邊出城了,我讓人在水利村方向再找一找,我們從這邊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