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首山外的巨大光幕前,數以萬計的觀眾幸災樂禍的目光下。
神霞宗的安碧如周薇等女卻是隱隱的有些緊張起來。
“這個顧準,到底在想什麼啊?放走了許梁居然還不走,還在原地待著磨蹭什麼呢?這不是找死嗎?”
就連平日裡行事最不靠譜的安碧如這時候都忍不住有些擔心了起來。
幾千人集結而成的大軍,這不是鬧著玩的,說不定弄得不好就要被人打得半死。
“未必,這個顧準沒那麼簡單,許梁裝死他應該是知道的,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能把許梁給放走,應該是早已經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按照這個顧準之前的所作所為來看,這個小子心思縝密,謀定而後動,還是不要這麼快下結論的好,而且……”
在安碧如等女的身邊,這時候,那位許久沒有說話的領隊的宮裝美婦這個時候難得的終於說話了,客觀評價了一番顧準。
只不過,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就是頓了頓,似乎看出了什麼。
“紅拂長老,您說話別只說一半啊,而且什麼啊?”安碧如在旁邊問道,她最聽不得別人說話說一半。
“而且,如果我沒看錯,這個顧準現在的動作,倒像是在做一件事。”紅拂長老美目眯了眯,表情難得變得凝重了起來:“不可能啊,他這麼小的年紀,怎麼可能辦到呢?”
“長老,你到底什麼意思啊?”聽著這位紅拂長老的自言自語,這個時候,不僅是安碧如和周薇等女,就連上官月的目光都是朝著這位紅拂長老看了過來。
“陣法,那個顧準現在的舉動,很像是在佈置一門陣法,但,他的年紀才多大?又怎麼可能會佈置陣法呢?希望是我看錯了吧。”紅拂長老驚駭道。
其實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只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陣法,那不是一般人能佈置的。
能夠佈置陣法的人,被稱之為陣法師。
而每一位陣法師,和名師和煉藥師一樣,都是要經過大量的學習的。
東荒之內陣法師的數量何其之少?就算是最年輕的陣師,也得是二十以上。
但是顧準現在才多大?
他居然會擺陣法?
這即便是在神霞宗這位紅拂長老的眼裡,都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不可能!
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陣法師?
不管是紅拂長老,就連上官月的目光都有些微變,她也不願意相信,這顧準會是一個陣法師。
因為就算是她們神霞宗之內,陣法師也不過就兩個人,一個是他們神霞宗的一位客卿長老,另一位就是神霞宗的現任宗主。
就算是神霞宗這樣的一流宗門都鮮有陣師的存在,可想而知,陣法師這個職業在東荒之內是有多麼的吃香了,恐怕放在哪一個宗門當中都是奉為上賓的存在。
顧準八歲就成為了一名陣法師,即便是在上官月的眼中,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俗話說得好,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比如這件事情發生在顧準的身上,任何不可能,也會變成可能。
在營地之外,方圓百丈都轉悠了一圈,埋下一些陣法所用的陣石,顧準就是悠閒地拍了拍手,然後徑直朝著營地之外的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這次,顧準並沒有離開多遠,而是直接來到營地之外一個不遠處的斷崖之上。
在這裡,有著十分開闊的視野,可以清晰地看到營地之內的各種情況。
接著,顧準就是直接在這裡坐了下來。
目睹了顧準這種奇怪的舉動,神霞宗等人也是感到一頭霧水。
安碧如問道:“他這又是在幹什麼?”
“釣魚。”
“釣魚?”安碧如抬頭看向紅拂長老。
“對,許梁就是那顆撒出去的魚餌,顧準已經提前佈置好了漁網,算準了許梁還會帶人回來,所以現在就等著他們來鑽呢,碰到這種對手,還真是頭疼啊。”
紅拂長老說道,言罷,她也是有些同情地看向光幕之中,那一幫烏泱泱地朝著顧準這裡氣勢洶洶長途奔襲而來的許梁等千人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