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準的目光看向老龜,這時候,罕見的,平常在顧準的面前慫如兒子的老龜這個時候竟然沒有說話,而是低著腦袋趴在那裡,沉默寡言。
顧準打量著他一會,知道它在想什麼,所以,這個時候,顧準也是沒有再挑逗它。
而是開始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摸出一把銀質的小刀,低頭開始處理起這些青魚來。
顧準處理青魚的手法很熟練,三下兩除二的功夫,就是將面前這十來條青魚一一開膛破肚,將內臟取出。
在顧準處理內臟的時候,也是看的他身邊的宋清芸三女額頭一陣密汗。
因為,顧準的動作太快了,她們看的都是提心吊膽的,尤其當看到顧準一隻手飛快掏進青魚肚子裡面,抓出內臟的時候。
宋清芸三女差點都坐不住了,恨不得從顧準手裡奪過魚,生怕他的動作太大,一不小心將青魚肚子裡的苦膽給弄破了。
因為青魚之所以難處理,除了肉質乾硬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內臟難以處理。
如果不是一個十分熟練的老手,讓一般人來處理青魚,一不小心,在掏內臟的時候,就會將裡面的苦膽給弄破。
而青魚肚子裡的苦膽是所有魚類當中最可怕的,流出一點點的苦水,那麼整條魚就苦的不能吃了。
而苦膽也是所有魚類當中最難處理的,比水泡都結實不到哪裡去。
所以當看到顧準這麼大手子去弄苦膽,宋清芸等人也是嚇得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
然而,顧準的的手法確實穩健,連續十幾條青魚,即便是他的手法再粗魯,但是奇蹟一般地,卻沒有任何一條青魚的苦膽被他弄破。
這在宋清芸等人眼裡,不得不說,就是一個奇蹟了。
在顧準處理好這些青魚的內臟,接著,銀月就是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做這些青魚?蒸還是煮?”
銀月問道,在她的記憶當中,她小的時候。
那時銀月還沒有被顧準的母親沈寧長老帶回大周城,在世俗界,銀月也曾經烹飪過這樣的青魚。
最普遍的做法,就是清蒸或者水煮,雖然味道不好,但這的確是最方便的做法。
但,面對銀月的話,顧準這時候卻搖了搖頭,說道:“蒸,煮,對於青魚來說,就是最大的侮辱,最好的方式,還是火燒青魚。”
顧準隨口說道。
聽著他的話,銀月臉上的表情就立馬變得詫異起來了。
火燒?
她從小也算是比較精通廚藝了,對於廚藝她自認還是有一些自己的理解的。
但,她長這麼大了,還沒有見過有人將青魚以火燒法制作的。
所以,這個時候,當顧準說出火燒青魚的時候,無論是銀月還是宋清芸兩女,看向顧準的目光都是變得質疑了起來。
青魚,原本就是肉質乾硬,味道土腥。
清蒸水煮還能勉強把肉質和味道壓下去一點。
而火燒法,這不是把青魚的肉質再往乾硬腥臭了處理嗎?
這弄出來的魚還能吃嗎?
就相當於是原本就是一塊被太陽曬得很硬的陶土了,這時候你非但不用水去稀釋它,反而還把它放在火上燒。
最後弄出來的東西,確定還能吃?
銀月等人沒有一個人可以想象的。
然而,對於這三女的質疑,顧準在這個時候,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多說無益,浪費口舌只會讓別人越發懷疑你。
只有真的做出來,讓她們親眼見到,親口嚐到,她們才會相信你所說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顧準就是沒有多說,低頭繼續處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