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大師,您在想什麼啊?”
我淡淡的抬頭往上看了看:“我在想,咱們怎麼上去。”
現在看來,原路返回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唯一的出路,就是繼續往下走走,我們跌落下來的地方地勢不低,按理來說應該會有個平地的出口才對。
繼續往前走,總能找到個出口。
宋家醫女對前面那黑暗無比的地方好像有點害怕,她不斷地給自己加油鼓勁。
“咳咳,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我是鬼,我是鬼!”
我一時無語。
我推開了前面沒有關緊的石門,石門發出來的迴音立馬就從前面回應了過來:“嗡——”這聲音有些厚重,讓人聽了之後背後發毛。
宋家醫女有點害怕。
我轉身關門的時候,突然發現這門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關不嚴實。
宋家醫女往前走了沒有兩步,突然大叫了一聲:“啊!你看!這牆上的東西!”
現在門後也有東西卡著,門前也有東西等著……
我皺著眉頭先看前面的。
越是這種充滿陰氣的地方,就越不能回頭。
解決完前面的再解決後面的,才是正確的順序。
回頭便會破人三燈,三燈破了,陽氣便散了,人就不再是人,而是什麼都能夠上身的一個容器罷了。
我朝著醫女的方向走過去看了一眼。
讓她尖叫的那東西,是牆上的壁畫。
壁畫比方才外面的獸頭更加恐怖,兇險非凡,上面不知道畫的到底是個什麼野獸,只知道抽象的厲害,且用於作畫之物並非是墨,而是紅彩。
宋家醫女驚訝的說:“這是不是誰殺了人,然後用人血作成的畫啊!真是太變態了!太變態了啊!”
說到底她還年輕,膽子小,看個紅色就被嚇破了神。
我吐槽了一句:“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這麼一副人血壁畫,只殺一個人可不夠。”
“啊?那難不成這還是個連環殺人犯?!”
我無奈的敲了她腦袋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根本就不是血?你們鬼又不是封了五官,你用鼻子聞聞啊,這東西有血腥味嗎?”
她淡定了下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咳咳,好像不是血。”
“這是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