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霏話裡的意思有一點責怪的意味,令狐婧一下就聽出來,分辯道:
“我昨天只給他說了我在你這裡練習念力開發,準備超能學院的考試。”令狐婧剪水眼眸清澈,有點委屈道,“鎮魔司二十多人被殺,他正忙得焦頭爛額,我不知他會來此。”
“你爸的調查可有眉目?”姚霏一臉關切地問道,又像隨意問起。
“鎮魔司二十多人被團滅,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不但轟動冰原郡,王室那邊也大發雷霆,下令徹查。”令狐婧急道,替父親擔憂神情,“懷疑妖族或者魔族的人下手,他們不是正調查嗎?”
令狐婧一副“哪裡想到他會來這裡”的表情,她眼珠轉動,蘭心蕙質,當然知道姚霏父親被抓進監獄,也是因為懷疑與魔族勾結,可是鎮魔司被團滅是姚霏父親進監獄之後發生的。
姚霏似乎還等著令狐婧說下文,一臉“沒了”的探詢表情。
“怕我撒謊,他就是過來看看我練功吧?”姚霏理解人意的神情,安慰道,“他和姜師傅在裡面做什麼啊?”
“下圍棋呢。”姚霏說,臉上卻是疑惑的表情,“還下了很大的賭注。”
“哼,他就是嗜賭成性!”令狐婧嗔怪道,一點也不袒護父親。
.......
堂屋裡,棋盤上,李小目和令狐明嶽的棋局已經進入收官。
李小目一臉的雲淡風輕,他已經計算清楚官子,對方無論如何無法貼出七目半,可以說勝券在握。
令狐明嶽還想挑起事端,在邊上做個“劫”,卻無法殺白棋,李小目消劫,損一目,黑棋盤面好六目,也貼不出目來。
令狐明嶽臉色微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的汗珠,嘴角微微抽搐,內心似乎掙扎很久,最終他抬起看向棋盤的視線,搖搖頭,扔下手中的黑子,對李小目道:
“迴天乏力,我認輸!”
他似乎想笑,又覺得笑比哭還難看,所以只好停在一個尷尬的弧度,眼中憤然一凜,不甘心道:
“我輸了,你要我做一件什麼事?”
李小目看著令狐明嶽銳利的眼,沒有躲避,臉色嚴肅:
“我要你放了被鎮魔司抓進監獄的姚霏父親。”
令狐明嶽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呵呵”一笑道:
“我剛才承諾的是——要辦的事必須不違法,姚霏父親被抓進鎮魔司,有違法嫌疑,恕我不能從命!”
老狐狸,你想耍賴?......李小目心裡不停問候令狐明嶽祖宗,斬釘截鐵道:
“我一直敬佩北護法是一個唾沫能砸個坑的大丈夫,沒有想到你會說話不算話,那姚霏父親有勾結魔族的證據嗎?”
“不正在調查嗎?他有嫌疑與魔族勾結,我答應你——放他。”令狐明嶽眼神轉動不已,“但是我如果隔幾天才放他,也兌現了承諾,你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吧?”
剛才我倒真疏忽說放他的具體時間,這個滑頭,他既然問我其中的厲害關係,那他肯定知曉,這個老銀幣......李小目麵皮一紅,沉吟片刻,冷聲道:
“想來北護法知道晚放姚老闆幾天的後果?”
令狐明嶽笑不達眼底,眼底帶著一絲審視:“姜前輩既然進了這姚家門,表明管定姚老闆的事,肯定也改知道其中的內幕?”
令狐明嶽一副探詢語氣,沒有明說,似乎等著李小目來挑明,後者哪裡肯上當,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就等著老狐狸說出其中的內幕和利害來。
令狐明嶽一臉得意,似乎表明自己知道很多內幕,看向門口一眼,降低聲調,故作神秘道:
“王室那邊放出風聲,即使姚老闆沒有勾結魔族,也要關上十天半月。”
李小目鄙視令狐明嶽一眼,正氣凜然,恨道:“那這不是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