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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原地待命

本以為讓李教授特意為我們這次行動舉辦考古文物成果展會有點困難,不料當絮扉和他說起後卻得到了明確的答覆。本來他也想借幾十年難得一遇的考古發現舉辦一次考古成果展以對人們進行一次古文化的傳統教育,可一聽說此次可能會有人對文物不利反而猶豫了。在絮扉再三解釋後最後要求此次行動的倡議者慕璡要提供全方位的保障措施,不然他就不同意舉辦。老學究的顧慮不無道理,對他來說文物恐怕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你怎麼保證出展文物的安全?”在李教授的辦公室裡,他對著慕璡嚴詞厲色地說道,果然沒給這位處長什麼好臉色。

“他們只對虎符感興趣,沒跡象顯示他們會對其它文物產生危害。” 慕璡笑笑道。

“我不要什麼沒有跡象的話,我要保障措施。” 李教授猶自冷著臉。在慕璡好說歹說在加上絮扉在一旁的解釋後李教授這才同意配合我們採取措施。

在同意後,澄州博物館隨即對外發布了一則訊息,在七天後澄州博物館將在遼代墓葬考古發掘現場舉辦一次為期一週的考古成果展,歡迎廣大市民參觀,參觀人員要事先預約登記,名額每天限1000人。像這種在現場舉辦的成果展在地球考古發掘過程早以越來越普遍,預約登記和名額限制都是常規措施,並沒有特別出眾之處。雖然預約登記對嫌疑人是一件不利的事情,但不設這個條件反而容易引起嫌疑人懷疑。這也是符合慕璡的要求,他要求在此次行動中人員不跟蹤,只安排他自帶的小型特種跟蹤機器人去做這事,一切要做的讓嫌疑人來得放心、去得安心。

接下來我們就忙碌了起了,特別是絮扉,在慕璡和李教授之間起了很好的協調作用。布展首先要證文物的安全,但慕璡擔心安全措施太過嚴密反而會影響嫌疑人的作案信心,還是多少設定了一些不明顯的漏洞,以引誘嫌疑人。布展最後基本上達到了慕璡的要求。

幾天後,布展完成。因為是在室外場地,布展相對簡單,主要分為兩塊。一塊是遼代歷史介紹,裡面有一些普通的遼代文物及圖片,對遼代這個古東方古國進行了系統的介紹。第二塊是此次考古發現的重要成果,主要展出出土的衣物和一些墓主生前配帶的飾物等。據絮扉講那些衣物具有極重要的文物價值,比出土的那些金銀器要有價值的多,有時候文物的價值更多的是表現在它的稀缺性和史料性,而不是一些人認為的金銀就比衣服珍貴。當然那方溜金銅虎符也是極珍貴的文物,它的珍貴程度還是要超過那些衣物,是此次展出文物中精品中的精品。

歷史介紹這塊安保相對不嚴格,僅安照普通博物館展出的標準佈置,而成果展安保就要嚴的多。有危險物品檢測儀、X光片掃描器、現場更是有全方位影片監控和安保人員巡邏,基本上來說是萬無一失的。我甚

至都好奇的問慕璡漏洞在那裡,嫌疑人還能得手嗎!不過慕璡對此類問題都是一笑掩之,並不作答,我也只好作罷。

展覽的時間沒幾天就到了,市民們對此次的展覽投入了莫大的熱情,預約報名在開放後幾個小時全部報滿。並且如我們所料,那個錢技平果然也報名了,時間是第2天。

展覽的第一天波瀾不驚,人們都很有序的進行參觀,對每一樣展出的物品都顯得很有興趣。而展出方也派出工作人員進行人工的講解,畢竟常規的電子講解都是套路式的,並不能滿足一些特殊愛好人士更專業的解惑需求。

因為專業人員還是比較缺乏,李譽唐教授甚至親自上陣,每每講解到精采處可見到他雙手連比帶划起來。而絮扉也充當起講解員來,這個可能是史上最美麗的講解員了,她的邊上換了一個又一個男性參觀物件,搞得她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而我和一些聯勤隊員則在場館裡密切注意著有無可疑人物的出現,一整天下來高度緊張的神經在一放鬆的剎那才感到是那麼疲憊。

第二天仍舊人流如潮,我們繼續觀察參觀的人群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直到錢技平的出現。錢技平先是去歷史介紹區參觀,歷史介紹區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物,我本意並不用在介紹區觀察他,但慕璡提出還是去看一下,並囑咐我要觀察一下他是走走過場還是真心在參觀,如果是走走過場則很可能說明他有問題。

介紹區人流相對較少,我也不長時間盯著他,只時不時地瞄著他。錢技平先是走到遼代歷史簡介處,簡介只有幾百個字,他一臉平靜的看著,就花了一分種左右就看完了,速度也算正常。接下來他到了遼代經濟、文化、人物、軍事領域等的介紹,他仍舊非常平和的看著介紹,也沒有觀察周邊的情況,很像一個正常的參觀者在瞭解歷史知識。他邁著穩穩的腳步,不時有人從他邊上走過他都及時的避讓,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而我觀察了一下時間,他每個地方都花了一分種左右,時間控制的很好。我心裡大致有數了,在接下來的參觀中他還是每個點花一分鐘左右,這樣十來分鐘後他就出了介紹區。

一進實物展覽區,錢技平的眼神就四處張望起來,在走馬觀花的看了十來件文物後很快就靠近了虎符所在展區。這個展區展出的都是精品文物,而錢技平的參觀速度到是慢了下來。

“各單位注意,目標靠近虎符,靠近虎符!”傳訊器裡傳來慕璡平穩的提示音。

“2號靠近目標,注意隱蔽自己。”慕璡又發出了指示。

“2號明白!”

一個聯勤處人員立馬向錢技平靠擾。錢技平很快就靠近了虎符的展框,他果然對虎符無比關注,俯著身仔細觀察了好一陣。慕璡發出了全員準備的命令,其實相信他有任何異動的話肯定馬上被捕。錢技平

在仔細觀察虎符後也沒有再去參觀一副很滿意的樣子,之後隨意看了幾樣其它東西就離開了。這也讓我們鬆了一口氣,不過我相信接下來幾天才是對方真正要動手的時候。

第三天還是挺平靜的,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等到第四天我已開始習慣監控的工作,也就沒有這前的緊張了。可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種狀況,在每個人的心中濺起了陣陣漣漪。那個人方臉,眼睛細長,眉骨突出,留著絡腮鬍子,不就像慕璡影象中所畫的人物嗎!當他出現時,每個人頓時都睜大了眼睛,把他和影象中的人物對比了一下,光腦顯示相似度高達76%。我心中對某人的敬仰瞬間達到峰值,曾經半信半疑的心思早已消散無形。

這人進入展覽館後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先參觀歷史介紹區而是直接進入成果展區,他似乎對每一件文物都很有興趣,在每件文物前都仔細觀察起來。

“這人叫金永玉,生歲162,是位從事工程施工的,和錢技平也算是同行。沒有前科,各種行為標準良好。”有了準確的人像,後臺監控馬上透過人臉識別系統搜到了他的人事檔案,第一時間向在場的所有人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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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玉走向一件玉腰帶展品的櫃檯並停了下來,而我隨著人流慢慢向他靠擾,在他右後方的一個櫃檯前停了下來。我目前站的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右側臉而不會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除非他刻意轉身,我相信他不會這樣做的。他的目光遊離得很,和錢技平一樣他的眼神並沒有多少時間放在眼前的文物上,他更多的是在觀察整個布展的設施和人員情況,這個人絕對有問題。我心裡暗喜,他在裝模作樣參觀了幾件文物後離那件虎符只有三件文物的距離,我的心不知怎得突然一緊。

“硼!”

突然一聲炸響,展廳頂部臨時搭設的照明裝置中有一盞燈竟爆了開了,緊接著整個大廳的燈都全熄滅了,整個展廳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又是“硼”的一聲,門口方向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同時馬上傳來了人們驚叫的聲音。我下意識準備朝門口衝去,耳中卻傳來了慕璡的聲音:“各單位原地待命,三號行動!”

我滿臉狐疑,可還是聽從了慕璡的指令。沒等我想清楚慕璡為什麼會下這個指明令,虎符方向又傳來“硼!“的一聲玻璃碎響。

我再也忍耐不住,急步向裝有虎符的櫃檯衝去。慕璡的指令又一次在我耳中響起:“你可以過去,但不得對金永玉動手,不要驚動他,我自有安排。”

我在黑暗中憑著記憶擠到了櫃檯邊伸手摸去,本來在櫃檯上的玻璃護罩果然碎了,再摸虎符也不見蹤跡。

“虎符丟了!”我立馬傳訊過去,但只收到原地待命的指示。我不禁怒火中燒,都這時候了還要我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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