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羅皓兩人鑽進了黑呼呼的發動機通道。我還是第一次進入宇宙飛船的發動機,這發動機蓄能室直徑足十來米,長近五十米,進入裡面就像站在了一個大型通道一般,感覺非常奇妙。
“啊!真大啊!”我不禁發出感嘆。”
“呵!呵!這算什麼,你是沒在星系飛船的直徑50米的發動機蓄能室待過,那感覺才叫爽,這才會感到自己的渺小。”羅皓略帶得意地說道,作為一個經常在星系飛船發動機艙走動的機修工來說十來米的空間可能還感覺太小了。
我倆七轉八鑽,像兩隻小老鼠走進了迷宮,好在有羅皓這個對飛船很熟悉的機修大師,倆人到也沒怎麼迷路,在開啟了幾扇艙門後竟然也真給我們走進了飛船內部,並順利走到寬大的待客艙開啟了我們剛才無可奈何的艙門。正如一句古話說的,堡壘最容易從內部被攻破。
我們決定好好搜查一下這艘飛船,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一個個艙室被開啟,但大都空空如也,最多也就放著些飛船的零配件。羅皓每看到一次零配件眉頭都會緊緊地皺一下,因為這些零配件實在是太莫生了。
我們把能開啟的艙室都開啟了,這些艙室從內部都很好開啟,但有一間休息室的艙門很難開啟,本來我們也沒留意,可薛遠山貼著門仔細聽了聽後說道:“裡面有聲音。”
大家一下子緊張起來。在暴力破壞掉門控系統後,這扇艙門終於被我們開啟,大家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我又抽出了青霜隨時待命。只見一個光著頭,乾瘦乾瘦的人蜷縮的一張床上,看到我們進來突然大聲吼叫了一聲。又一種微微一熱的感覺在我腦中體現,而薛遠山、奧古拉等人明顯站不住腳的樣子,身體晃了幾晃。
“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裡!”我大吼道。那個人沉陷的大眼窩顯露無比的恐懼,他在吼了一聲後就馬上退縮到床後,猶自顫抖。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流露出的都是不解和迷芒,什麼時候有一個類似人類的傢伙躲在這裡面,孔爺爺他們從來沒講過這種情節啊。大家都朝薛遠山等人看去,想從他們那裡找到點答案。
薛遠山亦是一臉芒然,顯然這個場景也出乎他的意料。奧古拉用聯盟通用語向乾瘦人又問了幾句,可乾瘦人的眼神沒有絲毫反應,他應該聽不懂通用語。乾瘦人穿著破碎不勘的衣服,這衣服似乎像是宇航服,他的右手食指少了一截,其它和我們長的差不多,好像一個長期營養不良的難民似的,基本上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
薛遠山應該也注意到了他少了一截的右手食指,只見他看到這個特徵後眼睛睜得老大老大,並慢慢地朝乾瘦人走去。
“章飛,是你嗎?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薛遠山的話卻把所有人嚇了一跳,他難道認識這個乾瘦人。
乾瘦人猛的一激,似乎這個名字把他的神經觸動了一下,兩隻驚懼憤怒的眼神有了一點改觀,讓人稍稍舒服了一點。薛遠山一見他這種反應,馬上衝了過去把他緊緊抱住仔細看了起來,接著竟嚎嚎大哭起來。
“章飛!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這麼多年啊?怎麼不回來啊?”聽著薛遠山哀慟的聲音,乾瘦人的眼神終於有了點正常的色彩,臉上也露出微微的笑容。
“章飛是誰?”我仍舊處於極度的驚訝之中問到。
“他是以前我們一起查探這艘飛船時失蹤的人員,他的右手食指就是少了一截的。我們一直以為他死了,誰知道他還活的好好的。”薛遠山回過了神,解釋到。他扶著章飛說道:“回去吧!回去,大家都等著你,我們會把你養好的。”
章飛不知怎得突然眼神一變,我竟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虎頭獸的樣子。
“小心!”我大喊一聲,猛的一拉薛遠山。章飛一頭撲在了薛遠山的右肩膀上,並狠狠咬了一口。
“啊!”薛遠山一聲殘叫,想拼命掙脫卻脫不了身。我狠狠一腳踢在章飛身上,把他整個人踢飛了出去,他的腦袋撞在了艙壁上。受了我這麼一擊,只見他整個人隨即趴在了船上,我上去一檢視,竟然沒氣了。我一臉失落,怎麼這麼快就死了,本來也打算指望他解開一團團疑問呢!
“你殺了他,你怎麼殺了他。”薛遠山拼命的拽著我的衣服質問到,我任由他搖拽著,看著一個失蹤多年的同伴又突然在自己眼前死亡,他的發洩也是需要的。
兩天後我們回到瞭望月湖,把這幾天一切離奇和古怪的事向孔爺爺他們說了後,孔爺爺聽到章飛竟然還活著時也是一臉愕然,直到聽完。半天才說出這句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接下來我們回樹屋安葬了莫雷克斯,對於一個雖然犯過錯誤但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勇士,他會永遠記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