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叛軍過不了一分種就會追上來。我不擋一下大家都要死。”漢斯和比拉克停下了腳步,對視了一眼,漢斯拋了一隻槍和幾顆炸彈給道格徹,比拉克也從揹包拿出幾顆炸彈。
道格徹接了過來,冷冷道:“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又見我尚在猶豫,大罵道:“臭小子,磨磨趁趁幹嗎!你媽媽在塞爾塔等你回家呢!比拉克,拉他走。”
比拉克聽話的拉著我的手臂,看了看道格徹道:“爭取回來。”
比拉克拽著我往外走,道格徹沒有表情的點點頭。我詫異地瞪著如此服從的比拉克,使勁想擺脫他。漢斯也跟了上來,大聲呵道:“愣什麼,走啊!”
我不情願跑了幾步,漢斯又罵道:“快點,比我都還慢,沒力氣了,要我揹你啊!”
我的跟眶溼潤了,我知道他們為什麼罵我,無非是想讓我早點脫離危險。離去的急促的腳步聲每一聲都好像敲打在我的心房上,我的心臟從未如此難受過。
“譁!譁!”岩石的墜落聲持續不斷地響起,應該是道格徹打塌了洞壁以此延緩叛軍的前進,希望他也能脫險吧。我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越過了兩位老兵。洞口逐漸顯露出它的面目,它好像非常意外我們的回來顯的那麼陰深可怕。
“轟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衝擊波在狹小的洞中急速的向我們衝來,想要吞下我們,還好我們離它的距離足夠遠這才險險地避了過去。我忍不住回頭望向幽深的坑道,想看到那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可除了煙塵在施虐翻滾外,那裡有人的身影。你會好嗎?我心裡一陣發酸,又控制不住腺體細胞了。
“走吧!”
漢斯眠著嘴,拍拍我的肩低聲道。三人帶著一個俘虜終於到了洞口。比拉克把俘虜辛克曼扔在地上,在我們的肩上一直暈睡的辛克曼一落地就醒了過來。辛克曼掙開了一雙睡眼,瞅了瞅我們冷笑道:“抓了一個,丟了一個,值得嗎!”
我正在觀察有沒有我們的人員在外面接應,尚自著急,一聽這話不由怒火中燒。我狠狠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手指著他的腦袋大罵道:“你再有半句廢話,我一腳把你踢下這個山崖,你以為你真的很有價值,在我眼裡,一百個你也抵不了我的一個隊員。”
辛克曼雙手捂肚,我這下使足了勁應該夠他受的。他慢慢站了起來,讓人意外的是,他只是皺了皺眉,斜著眼朝我苦笑,那神色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在勸蔚。
“小夥子,戰爭總是要死人的,等你見的多了就不會這樣了。”他用一種長者的語氣對我說道,讓我非常不舒服,我又想上去好好K他幾下。
“不用管他,快點走吧!”
漢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固定好滑繩,滑繩固定的位置也比較隱蔽不容易被發現,這樣也能增加我們脫險的機率,他走到我跟前說道:“戰爭就是要死人的”。
漢斯走到辛克曼旁邊,又指著滑繩對辛克曼說道:“想活命等會配合點下去,不要磨蹭,我下去後你第二個。”又對著比拉克說道,“你斷後!”
比拉克冷著臉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在辛克曼下去後,我也抓著繩子“嗖“的滑了下去。我不斷地蹬一下下降一段,幾百米的垂直距離顯得那麼漫長,如果這時穿著機甲也就幾十秒的功夫吧!漢斯和辛克曼都在下面一個陡坡等我們,繩子猶自從他們身邊垂下去很多,他們為何不再一去點呢,我雖在猶豫但還是往他們的落腳處滑去。
我終於安全的落了地,看著上面的比拉克,他下降的速度就比我快多了,如果他先下的話肯定比我早到。漢斯也緊緊盯著比拉克,就剩三十米不到了勝利在望了。比拉克的身體突然向下墜去,他上方的繩索急速的向下飛來,繩子竟斷了。
“啊!”
我不禁張大了嘴,忍不住發出了淒涼的聲音,難道我又要看到一位長者、戰友離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