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片刻,出了春花殿。
混元宗宮闕成群,春花殿離執法堂還有許多距離,上官明月祭出一柄飛劍,幾人乘坐其上。上官明月御劍飛行,不一會兒便出現在一個白牆灰瓦的大殿之前。只見大殿正中大門掛著一雕雲繪山的鎏金牌匾,上面書寫執法堂三個大字。門口有兩頭雄獅看門,威風凜凜,高大威猛。
上官明月目光溫柔地瞧了一眼江心月,三人漸漸踏入其中。
執法堂大廳內擺設簡介,只有幾張桌椅。三人剛走入其中,一個短鬚老者便走了過來。
上官明月與易清蓮俯身作拜,恭敬道:“見過齊師叔。”
那齊師叔見江心月紋絲不動,瞪了他一眼。
江心月一路上沒少被易清蓮挖苦,多少有些怨氣。這股怒火遷到齊師叔身上,他心中微怒道:“真要論起輩分,你還要向我行禮呢。”江心月後知後覺,懶洋洋地喊了一聲齊師叔,站在一旁。
齊師叔看了三人一眼,淡淡地說道:“何事來此擾我?”
上官明月看了一眼易清蓮,易清蓮搖了搖頭才上去跟齊師叔交代來由。
齊師叔聽罷,眼神落在江心月身上。他皺起眉頭,淡淡開口說道:“把你的身份令牌拿出來。”
江心月哪有什麼身份令牌,便道:“我沒有,還未來得及登記呢。”
之前黃龍道人的確讓江心月去登記身份,江心月還沒來得及去。而且他可不想待在劍閣面對慕容長仙,江心月感覺留下來,神經遲早要崩潰。
齊師叔冷冷說道:“沒有身份令牌?莫非你是混入我宗的?”
江心月回道:“是趙天雪帶我來這裡的,本來想考核內宗弟子的……”
齊師叔罷了罷手,道:“你說是趙天雪帶你來混元宗的?”
江心月點了點頭,道:“趙天雪在哪兒?你叫她出來一問便知道了。”
齊師叔臉上露出一絲怪笑,語氣冰冷地說道:“一會兒,你自然可以見到她的。”他又看了一眼易清蓮與上官明月,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此人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上官明月面露緊張之色看著江心月,齊師叔見她二人不曾告退,橫了二女一眼。上官明月與易清蓮互相看了一眼,不敢繼續多言,提出告辭。
上官明月出了執法堂,開口道:“清蓮妹妹,你說他不會有事吧?”
易清蓮笑了笑,不屑道:“管他呢,說不定那小子真是天星宮的奸細。”
上官明月埋怨地看了一眼易清蓮,道:“清蓮妹妹,你別老是胡說。”
易清蓮看了看上官明月,上去挽住她的玉臂嫣然笑道:“上官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我們還是回去賞雪吧。”
執法堂內,江心月被齊師叔帶到了一間房中,齊師叔不聲不響的走了出去。
江心月聽見他鎖門的聲音,叫道:“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齊師叔冷冷笑道:“臭小子,有什麼可吵的?該放你的時候自然會放你的,現在老老實實待在裡面。
江心月不禁想到自己會不會就要遭受什麼抽魂煉魄的酷刑,忍不住額頭冒汗。他推了推門,發現上面有符文隱隱若現。
齊師叔站在門外,淡淡的說道:“別白費力氣了,執法堂的門有禁制鎖住,還有天機鎖,可不是你能破壞的。”
江心月臉色一變,心中一沉。他見齊師叔的腳步還沒有走遠,喊道:“趙天雪怎麼了?為什麼你們要將她抓進執法堂?”
齊師叔冷冷一笑,道:“趙天雪殘殺同門而且還殺了天星宮的弟子,你說我們為什麼要將她關起來?”
“好了,小子。這件事,如果被我查清楚你也參與其中,那你就別想活了。”齊師叔的聲音遠遠傳來。
江心月大喊道:“你放屁,明明是趙弦月聯合天星宗的人襲殺趙天雪。就連天雪的哥哥趙天騏都是死在他們手裡,這件事我親眼所見。”
齊師叔慢慢走了回來,隔門道:“你說的是真的?”
江心月應了一聲,又道:“若有虛言,叫我天誅地滅好了。”
齊師叔聽江心月發誓,心底又相信了幾分。
江心月聽他不出聲,拍門道:“難道趙天雪沒有說過此事嗎?”
齊師叔嘆了一口氣,道:“她什麼都沒有說。”
江心月想到趙天雪外冷內熱,說不定是不想趙弦月出事,心底還護著她呢。江心月開口問道:“是誰說天雪殺人的?”
齊師叔輕輕的說道:“趙弦月。”
江心月聽後,面露冷笑開口道:“想必天雪還不知道是趙弦月在背後捅她的刀子吧?”
齊師叔站在門外,面色一變,連忙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