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聰華解釋道:“區區一個尊廿自然見與不見都無不可,難道長空皓沒有跟你說過其中利益?”獨孤聰華幽幽道:“楚位於吉裕之地,乃是秦之腹中。若秦楚交好,秦國便沒有了後顧之憂。若是楚國亂了,秦被滅也只在頃刻之間,此乃唇亡齒寒的道理。不管如何,長空皓平白無故背離小神通去支援一個秦王,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道理。所以他絕對不會讓楚國存在,這一次議和成功也好,失敗也罷,楚國將亡。”
千華華絡還是不解,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去與不去更沒有意義了。”
獨孤聰華搖了搖頭,道:“你一定要去的,並非為了長空皓,這是他們劍門之內的鬥爭罷了。那天地氣運雖說虛無縹緲,但是也不可不信。這事關係到天下氣運的關鍵,不管誰能平定天下,到時候先鋒者必然可以奪得很多天地氣運的。這也是我為何親自前來組織李蒔薇的緣故了,否則區區一個凡間帝王,如何能命令我?”
千華華絡點了點頭,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去了,獨孤師兄你還是回趙國去吧。”
獨孤聰華點了點頭,捏訣飛走。千華華絡看著獨孤聰華離去,也是手指掐訣,身子化作一陣青芒。
一座山峰上,花桃夭看著獨孤聰華離去,暗暗咬牙。一旁山岩上打坐的黑衣男子咧嘴笑道:“若非我正好路過,你恐怕今日就逃不掉了。”
“原天,你來這裡幹嘛?”花桃夭寒聲道。
“哼,沒什麼,塵鉞師弟要找那人比鬥,我便隨他來了。”原天說道。
花桃夭柳眉一皺,淡淡道:“不自量力的蠢貨,哼,也不知道刺字天殺宮的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也跟著來。”
原天嘆了口氣,道:“那傢伙什麼都沒給我,只是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花桃夭問道。
“步席也在青州。”原天回道。
花桃夭笑道:“幽冥殿的天才屢次三番敗於天神宗的弟子手中,此事若是被那人知道了,恐怕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原天雙手緊緊握拳,身上氣息湧動,彷彿一尊要從沉睡中醒來的獅王。他逼視著花桃夭道:“這一次,我一定要打敗他。”陰風怒號,魔氣如雲,一隻猙獰的黃金獅子在陰雲中若隱若現。原天身上氣息一卷,踏雲而飛,消失不見。
花桃夭看著原天離去的方向,喃喃道:“難怪他有如此信心,原來是練成了幽冥殿的聖獅誅王訣。”
花桃夭看著原天離去後,也是靈光一閃,朝青灣方向而去。
獨孤聰華一路飛行,忽然聽見遠處有人鬥法,不禁停下來觀看。只見一個身穿藍袍的胖修士身上散發著靈光,祭出一張寶鼎,渾身上下貼滿了橙黃色的符纂在與另一個身穿白袍的胖修士鬥法。那身穿白袍的胖修士氣喘吁吁,臉上都是汗珠,在其頭頂上還有白虎異象顯化。
獨孤聰華聽見旁邊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吶喊道:“杜長老無敵,無敵。”
獨孤聰華暗道:“是山嶽真宗的杜華長老,此人貪生怕死,怎會與人在此鬥法?那白袍老者像是丹谷的,卻又不認得是何人。”獨孤聰華正想著,忽然聽見一聲大笑。
只見一個身穿龍紋黃袍的男子正坐在樹梢上大笑,獨孤聰華看見那人面孔吃了一驚,暗道:“是帝王拳丁羽,此人也在?”
只聽見丁羽哈哈大笑道:“杜長老,那人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吞噬者,你可莫要手下留情了。”
杜華嘆氣道:“你快來助我吧,這人好深的修為。若他將我吞了,你也走不掉的。”
一旁的李牧嚇得渾身冷汗,怎麼就遇見了一個吞噬者了?丁羽爽朗一笑,渾身氣息爆發,宛如蛟龍出閘,轟出一拳。拳光浩大,打出成片的法術匹練,虛空中爆出陣陣龍鳴之音。丁羽一邊出手,一邊喊道:“是哪位道友在上面?還不快快出手,與我等一同誅殺邪魔。”
獨孤聰華暗罵晦氣,正欲轉身而走,忽然一道符光飛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只聽見杜華大叫道:“少年英雄莫走,與我等共誅邪魔,豈不是一段佳話?”
獨孤聰華氣的吹鬍子瞪眼,但卻面不改色地落在地上,含笑道:“在下明鏡宗獨孤聰華,見過幾位道友。在下也不知幾位因何爭鬥,實在不好插手,哎,我還是不打擾各位雅興了。”說罷,腳下浮現仙光,正要踏雲而飛。
丁羽冷笑一聲,故意轉身站在獨孤聰華的方位,他躲過那丹谷修士的一擊。正巧他避開,獨孤聰華若是不閃躲,就要被擊傷了。獨孤聰華眼角瞥見靈光襲來,身子一躍。但終究是反應慢了,手臂上被那靈光擊中,衣服染血。
獨孤聰華身上星芒流轉,大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