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的確有些坤修會有特殊的愛好,喜好那些實力遠低於自己的修士,但她可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和愛好。
鄭尊者拿她的身份說事,已是涉及到了對她的侮辱。
沈江月正要回擊,顧擔卻是先一步開口說道:“鄭尊者此言差矣。我選擇沈尊者作為自己的師尊,與性別沒有任何的關係,雖然沈尊者的確閉月羞花,讓人自慚形愧。但我輩修士,自然是一心向道,哪裡有那麼多多餘的想法?”
一番似軟實硬的回擊,顧擔也並不算客氣。
畢竟他已經選定了師尊,不可能再改口。
鄭尊者這個時候出言拐彎抹角的侮辱人,那就是順帶將他也給罵了。
他可沒有什麼唾面自乾的興趣。
又不吃人家一毛錢的飯,你不給我面子,我憑什麼給你面子?
他是來長生宗當天驕的,可不是來長生宗當出氣筒的,被人陰陽也要受著。
他要加入長生宗是不假,可那不代表長生宗的長老就能對他呼來喝去,天驕就得有天驕的脾氣。
鄭尊者臉色一沉,沈尊者不給他面子也就算了,一個連金丹都不是的小輩,都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猖狂?
“小子,你就是如此跟長老說話?”
“我是來長生宗學道的,而非是為了聽人訓斥。鄭長老若是有心教導後輩,不妨若關心一下自己的徒弟,我的事情就不用勞煩您老費心了。”
顧擔拱手,相當客氣的說道。
“你”
“鄭尊者消消氣,收不到徒弟也不能把氣撒在別人徒弟身上不是?”
看上去最為年輕的白尊者立即開口,打斷了鄭尊者的話。
有的人位高權重久了,說話的時候不管什麼情況,都喜歡帶著教訓人的口吻。
得益於自身的實力和地位,旁人也往往不敢不給他的面子。
這種情況持續的時間長了,便覺得如此就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好似別人在他的面前低頭才是懂事。
作為長生宗的資深長老,鄭尊者無疑就是那種人。
自身實力幾乎無法寸進之後,多餘的心思全都用來教導後輩上是不假,但這種盛氣凌人般的姿態,著實讓人不喜。
尋常弟子也就算了,天驕之所以是天驕,除了自身的天資之外,往往還有非同一般的脾氣。
正所謂非常之人常有過人之處,沒有脾氣的天驕還能算是天驕麼?
人家剛剛拜師,這邊就忍不住教訓兩句,實在是有點丟長生宗的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長生宗裡面都喜歡玩這套呢。
這拜師可還沒成呢,萬一人家覺得長生宗風氣不好,轉頭選擇別的仙宗,豈不是因為言語之失折損大才?
“是啊,拜師不僅僅要看自身實力,還要看緣分和眼緣,脾氣相投才是上佳。鄭尊者看來和這個小傢伙沒什麼緣分。”
劉尊者也是幫忙說話。
“好了好了,都是活了上千歲的人了,還能因為這點小事兒發脾氣啊?”
許尊者打圓場,道:“其他人沒事兒的都先回去吧,收徒弟本就是你情我願之事,成了固然是好,不成也是理所應當,可沒有強買強賣的說法。咱長生宗是講道理的地方,對宗門有益則賞,對宗門無益則罰,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無論是什麼身份!”
這話已是帶上了些許呵斥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