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未等到他想辦法找敵人尋仇,他的那些敵人,就被我提到的那位前輩通通解決了。
大仇得報,黃朝堂主卻是滿心冰涼,知曉了人外有人的道理,不遠億萬裡奔赴不周山脈——當時黃朝堂主甚至不知道此地能夠修仙!”
不出所料,這番話大抵應有美化的說法在。
當時怒髮衝冠的黃朝聽到四國聯軍突然全被收拾掉後,第一個反應應該是頗為驚懼。
畢竟他在大月攪鬧風雲那麼多年,背地裡竟然還有個無法抵擋的高手冷眼看著,驟然出手就輕易擺平了累死自己也擺不平的一大票敵人。
這換誰來不得嚇的滿身冷汗啊!
有多遠跑多遠,那再正常不過。
畢竟前一個曾跟他一起叱吒大月的造反老牌勁旅白蓮教主都死的悄無聲息的,他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在那位手裡活下來。
顧擔也為這其中的曲折感到幾分好笑。
他和黃朝無甚仇怨,便是當時真出現在他眼前,也合該不會動手。
但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更別說黃朝連他的面都沒見過,遑論知人,第一時間跑路可謂是再正常不過。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顧擔只能如此感慨。
若沒有他對黃朝的驚嚇,黃朝失了家業,大抵也不會沿著夜降天星的軌跡跑,最終還跑到了不周山脈,成功領先夏朝一眾人好幾十年,還是顧擔知曉的那些人中,第一個築基的存在。
這就是禍患背後的福氣了。
其中的一啄一飲,足以讓人深思不已。
“是啊。”
莊生也是點頭,滿臉無奈道:“黃朝堂主因禍得福,只是仍有一處心病。晉升築基之後,總喜歡找宗師練手,還時常問我們他與那位前輩孰強孰弱。”
“哦?那想來合該是黃朝堂主更強些的,畢竟築基大修之名,如雷貫耳。”
顧擔格外謙遜的說道。
“呵”
莊生笑了笑,自然也不便吐露任何與大宗師有關的事情,只是說道:“如此趣聞,孔道友可莫要當著黃朝堂主的面提及,否則怕是要經常找你練練仙術了。”
“哈哈,那自是不會的。”
顧擔颯然一笑,道:“聽莊道友的意思,理應和黃朝堂主曾共處一國,難怪莊道友如此不喜爭鬥的性子,竟會在執法堂安家落戶。
只是我看莊道友平日裡也並未與其餘修士有甚往來,莫非你也如黃朝堂主一樣,孤身來此?”
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問了。
寧坊執法堂中,他僅僅見到了莊生,卻沒有清平子和鄒聃的身影。
當初夏朝那些宗師一同奔赴不周山脈,既然一個到了,其他宗師也大概不會出現什麼變故才是,如今怎麼就只見到了莊生一個?
“倒也不是,只是寧坊的時間畢竟最短,願意來此的不多,便是來了,少有人願意像我一樣博得一份清閒。”
莊生解釋道。
能夠說出執法堂清閒的人,怕是也唯有他了。
但這的確是一個事實。
尋常執法堂根本無需盡數出動,便是有人需要執法堂前去擒拿,也基本需要‘排隊’,畢竟這可也是一份油水。
你不想去,想去的人多著呢!
若不貪心這份額外油水的話,沒有什麼大事兒,執法堂的確再清閒不過,也無人腦子抽了觸執法堂的眉頭。
“好了,閒話就先不說了。今日來此,孔道友定是知道為何吧?黃朝堂主相邀,派我來喊你,走吧。”
莊生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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