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顯得有些驚訝,沒想到先前已近乎瘋魔般的顧擔還保持著這份隱忍。
“殺了固然一了百了,但那不是做事的手段。”
目視著那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顧擔說道:“他活不了多久。”
“那倒也是。”
清平子正氣凜然的點著頭,一副我和你是站在一邊的模樣。
顧擔這個時候也懶得搭理他,目標明確的向著另一處走去。
那裡,還有兩個被嚇傻的人,和兩個被餘波震暈過去的倒黴蛋。
“他他過來了!”
尚且還清醒的大青指揮使顫抖著說道。
“我眼睛還沒有瞎!”
最後一位保持著清醒的大越指揮使咬牙說道。
濃烈的寒風吹散烏雲,本是密不透風的黑暗終歸散去,月上中天,清冷的月華灑落在人間,稱不上有多麼溫暖,但仍可照亮世間,指引方向。
“把他們兩個叫醒。”
走到二人面前的顧擔說道。
“沒問題。”
大越指揮使連連點頭,沒有絲毫遲疑,上去就是一巴掌惡狠狠的打在了暈倒的大祈指揮使的臉上。
尼瑪的,我想讓你多殺兩個宗師,沒讓你全都殺完啊!
“啪!”
又是一巴掌。
真他媽的倒黴,這場仗好處沒見到,底褲都快虧沒了。
“啪!”
第三掌落下,手掌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都特麼怪大祈,好端端的非要決堤源河作甚!
源河不決堤,墨丘就不會來。
墨丘不來,大越的宗師就不會死,墨丘也不會倒下,眼前的怪物就不會出來!
“嘶~打我幹嘛?!”
第四掌將要落下之前,被硬生生扇醒了的大祈指揮使一把抓住那迎面而來的巴掌,說話都有些漏風。
“打完了?宗師還是厲害啊!隔了這麼遠都能被震暈過去,難怪人家地位比咱們高呢。”
另一個被喚醒的大雍宗師也是頭昏腦漲的說道。
“嗯,打完了。”
顧擔點了點頭。
“兄臺有些面生啊?”
不明所以的大雍宗師趁著月光瞅了他兩眼,昏迷前的記憶拼接了上去,當即一股難言的寒意從脊椎直竄天靈!
從軍三十餘載,血戰不知多少場,從未有此時那樣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毛骨悚然!
“鬼啊!!!”
大雍指揮使一聲高喝,直衝雲霄。
“別叫了。這位.這位仙人有話跟咱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