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現在就開始跑怎麼樣?
誰都知道宗師也不是力無盡時,可是力盡之前呢?
哪個人願意去做消耗宗師力量的犧牲品?
連他們自己都對自己人沒有信心,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跑路,怎麼可能號召的了手底下的人不要命的去做犧牲品。
沒有崇高的信仰,沒有讓人豁出命去的精神,甚至連死後對家人的保證都沒有,拿頭去打啊!
“兩個練髒,一個練髒大成.什麼來路啊?”
三人交談間,白蓮教主卻是信步而來,那步伐看似緩慢,實則一步踏出便飄出數丈的距離來,速度飛快。
再加上那真氣凝成的蓮花映襯在腳下,便好似在塵世中踏蓮而至,端得是飄逸若仙,明淨出塵,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個殺人盈野,將造反當做自身使命的反賊頭子。
“他過來了!”
陳廣面帶絕望之色。
這就是宗師啊!
想要辨別一個人的身份,對於普通人來說很難。
但對武者來說,就簡單了很多。
因為氣血越是磅礴,便代表著一個人的武道造詣也就越高,而越高的武道造詣,代表的是實力和地位也就越強,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哪怕分不清誰是真正的頭領,以宗師的眼光,一眼便能從漫山遍野的人海中找到氣血最為旺盛的幾個人。
就算他們想要隱藏都做不到,境界落後於人一個大境界,所謂的隱藏也好似掩耳盜鈴。
在人海之中,如果將那些尋常人的氣血比作火燭,那他們身上的氣血就如同火把,自然會先引來宗師的目光,這是毋庸置疑之事。
實力最強的人就算不是頭目,也絕對和頭目有著極大的關聯,這總不會有錯。
“見見過白蓮教主。”
吳勝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幾分的微笑,禮貌的打著招呼。
“面生得很。”
白蓮教主臨至三人身前,略略掃了一眼,不容置疑的開口問道:“你們誰是頭領?”
“在下陳廣,早就聽聞白蓮教主之英明,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在下願投奔白蓮教,唯教主馬首是瞻。”
陳廣拱手一禮,幾乎沒有太多的遲疑。
在無可彌補的實力差距面前,先前心中很多的不滿和憤恨眨眼間就被放下。
“看來,就是你嘍?”
白蓮教主打量了陳廣兩眼,嗤笑道:“剛剛邁入練髒不久的小輩,膽子還挺大,竟敢直接帶人闖入皇陵,野心倒是不小。”
“前輩說的哪裡話,大月皇室乾綱獨斷、禍國殃民,天下苦大月久矣。無數百姓恨不得生食其肉,刨其祖墳,晚輩所做這些事,也只是想要為天下人出一口氣,萬萬沒有別的心思。”陳廣額頭自有冷汗滲出。
必看白蓮教主現在看上去雲淡風輕,既然撞到了,甚至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那他們的命就不再由自己說了算。
“大月皇室?已經沒啦。”
白蓮教主笑眯眯的說道。
“嗯?”
幾人聞言一怔。
“老夫已經宰了大月皇室,還有該死的那些滿朝文武,所以,這份仇也不用你們再幫忙去報了。”
白蓮教主笑意盈盈的開口,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心底發寒。
宗師開口,總不至於信口雌黃。
關鍵是這種事情,就算誇大其詞也不沒有半分多餘的好處。
一時間陳廣和吳勝面色大變,公尚過則是略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