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懸壺濟世,我還真幫顧哥抓到了害蟲的蹤跡。”
林小依端起面前的茶水,澄澈的茶水中倒映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美眸,她說道:“有朝廷的人在豫州之地與白蓮教交戰的時候,曾見到過清平子。”
“哦?!可有更詳細些的情報?”
顧擔眉頭微挑,這可真是想到什麼來什麼,那清平子自夜降天星後在豫州之地消失了六年,此時竟還待在豫州之地!
“見到他計程車兵發現他身邊跟著兩個看上去年紀不算太大的少年,只是清平子怎麼說也是武道宗師級別的高手,他們只敢遠遠觀望一番,並未深追。”林小依有些無奈的說道。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
當初宗明帝對方士下的必殺令,放到現在幾乎已經無人再去關心。
大人,時代變了!
連大月都要頂不住了,哪裡還有閒心去找方士的麻煩?先想想自己怎麼多活幾天比較合適些。
不過林小依倒是還算上心,雖不能直接下令讓人尋覓清平子的蹤跡,誰見到彙報一聲總是沒問題的。
林小依又從袖中抽出一封書信遞給顧擔,說道:“這就是士卒遇到清平子的地點,顧哥若是有興趣,也不妨去會一會他。”
“正好要去豫州一趟,你這訊息倒是很及時。”
顧擔接過書信,心中暗自思忖。
如今清平子又出現在豫州之地,還帶著兩個孩子在做什麼呢?
“嘎吱~”
又是一聲門響。
許志安邁步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在石桌前端坐的兩人,目光也在林小依的裝束上停留了一瞬,方才笑著說道:“小依還是穿著這身衣服順眼些!”
無論是林小依還是顧擔,都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林小依貴為皇后之尊,顧擔更是武道宗師,他此時尚且不知道顧擔已更上一層樓,但即使知道,也能夠自在的在二人面前嬉笑怒罵。
無論這兩人打拼和取得了什麼令人心顫的成就和地位,在許志安的面前,都是純純的晚輩。
“許叔,您快坐。來就來嘛,還帶什麼東西!”
顧擔連忙起身接過許志安手中的食盒,又要去攙扶他。
結果被許志安一巴掌打到了一邊。
“去去去!”
許志安吹鬍子瞪眼道:“我還沒老到走不動路呢,你攙什麼?”
此時的許志安也已經不再年輕,滿頭銀髮隨風盪漾,但精神還是很好的,就連訓斥起顧擔來那也是中氣十足,聽起來和二十多年前別無二致。
顧擔自討了沒趣,照例露出一如往昔的尬笑,只能用手拍打去石墩上被風吹上的些許浮塵,“別罵了別罵了,您老先來喝杯茶吧。”
然而許志安剛剛向前走了兩步,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蒼便撲了上來,用力的抱住許志安的雙腿,撞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看的顧擔眉頭直挑。
硬了,拳頭硬了!
全然不知自己闖禍了的蒼興高采烈的抱著許志安,喊道:“許爺爺我想死你啦!我跟你說哦,前天師父又打了我,前前天也是!還有.”
他還敢告狀。
“哈哈哈哈!”
許志安非但不生氣,反而俯身將已經不再是小不點的蒼給抱了起來,這個動作如今他做起來已經顯得有些吃力,蒼尚且渾然不覺,不斷的告著顧擔的各種黑狀。
他每個月都會來這趟小院幾次,顧擔也會去太醫院看看他。
但整個院子裡跟許志安最親近的卻不是顧擔,而是蒼。
小傢伙每一次捱揍,想的都是往太醫院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