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牢頭眼中兇光一閃,竟還有不開眼的需要治治病?
“這個別打!”
眼看王牢頭又舉起了手中木棍,顧擔連忙出聲制止。
“顧大人,我在這裡真的只是為了感謝您,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丁季表情痛苦,更多的是委屈。
天可憐見,他先是被人汙衊,隨即王牢頭等人衝過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管那麼多,可謂是見人就打。
因為他站的靠前,捱了一棍不說,還被狠踹了一腳,此時臉上都有些許劃破的血痕。
“嗯......”
注意到丁季的傷勢,顧擔一時間也有些無言。
先前唯有丁季為他說話,被眾人倒打一耙不說,王牢頭衝上來又是一棍,屬實是老倒黴蛋了。
想了想,顧擔問道:“回去後準備做什麼?可有甚營生?”
“回去後還是種地,爭取快點取個媳婦兒......寡婦也行。”丁季遲疑著說道。
他尚且還很年輕,還不到二十歲就蹲了幾年的牢。
窮苦人家十四五歲成婚的比比皆是,他這個年紀放在村落中還未成家的,那就能被稱之為光棍漢了,想要再取個新媳婦很難。
“我與朋友合開了一家武館,你可有興趣當個僱工?平時看看大門,有人來了接待一下,平時打掃整理下院子就行。每個月給你開九百文錢。對了,管住不管吃。”顧擔說道。
每個月九百文錢,相當於大半兩銀子。
這個價格不高也不低,短工們在農忙時節,拿出拼命的架勢,每個月大概可以掙到一兩銀子。
而管吃管住的長工,一年可以掙到三、四兩銀子。
他不管吃,給的價再高些也是理所當然。
庖生是他請來的,可不是僱來的。
畢竟是御廚親傳,有著一把好手藝,哪家大酒樓不能去?
他能邀請過來,更多是合作的關係。
比如平日裡除了為墨丘、顧擔做飯之外,來武館的學徒若是想吃點好的,只需要找庖丁商量,至於庖生要價幾何,全憑自己做主,收入也無需和顧擔分潤,全憑本事掙錢。
正是因為這份寬鬆和自由,庖生才願意跑到名不見經傳的武館先待著試試。
現在真正管武館事情的只有墨丘一個人,也確實該招人打打下手,起碼不能來個人就得讓他們跑一趟吧?
丁季有感恩之心,雖不善什麼言辭,可這樣的人更加讓顧擔放心。
招誰不是招呢?找個自己施過恩惠的,總要好些。
“多謝大人!”
丁季臉上湧出喜色,感覺肋骨都沒那麼痛了。
相比於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的種地,做個月入九百文的僱工都顯得格外高階與肥美,是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差事。
“顧大人當真大氣,連我都心動了。”
王牢頭伸手拍了拍丁季的肩膀,和顏悅色的說道:“弟兄們那一棍是誤會,回頭咱擺桌酒,好好喝上一頓。”
丁季受寵若驚,連忙道:“只是一場誤會,沒必要再勞煩您。”
“哪裡的話?既然跟了顧大人,就好好幹。我兒子還在顧大人手底下學習武藝呢,指不定還需要伱幫忙盯著點。”王牢頭說道。
氣氛一時間變得兄友弟恭起來,彷彿先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顧擔提著藥包,正準備回去,卻見一人狂奔而來,鼻青臉腫的模樣比之杜富貴似乎還要更加悽慘些。
來人見到顧擔,眼前一亮,立刻喊道:“大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