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真是呢,”林小山激動不已。
林香草從身上撕了一塊碎布下來,小心翼翼的將松茸包了起來,這就拉著林小山往山坡下走去。
這松茸可得燉上一段時間呢,早些下山,今日還可以吃個早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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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村,林香草就聽說楊八斤被張春秀禁足的事兒了,心裡不免有些愧疚。
阮氏正好從屋裡走出來,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才光線的照射下,讓人覺著她轉瞬就會站不穩當一般。
“二舅母,你怎麼出來了。”帶著些許懊惱,林香草過去攙扶她:“這身子還沒好大好,就該在屋裡好好的休息休息,如何能四處走動。”
阮氏勾了勾微微乾裂的唇角,有些無奈:“在床上躺了好些時日,倒是越躺越暈,我琢磨著出來走動走動,興許,整個人也精神了呢。”
以前,即便是生了病, 陳婆子也是不會允許她在床上躺這麼久的,如今,不被人逼著做牛做馬,他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林香草將她扶回了屋子裡,李長朔正好回來。
眼瞧著李長朔那張拉長的黑臉,林香草只道:“二舅母,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做飯。”
“辛苦了。”阮氏微微點頭,眼中有著感激。
如今,若不是林香草,只怕他們孃兒兩,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待林香草出了屋,林小山趕忙跟上去道:“阿姐,我幫你理榆錢葉。”
林香草沒有拒絕,只拿出了空瓷碗出來,將榆錢葉抓了兩大把出來,這就將榆錢葉中的黑籽理了出去。
“阿姐,你是不是在生長朔哥的氣?”
林小山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沒曾想,這話剛剛問出來,林香草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了。
正當林小山以為林香草要發飆的時候,沒曾想,林香草只嘟囔了一句:“生氣?為什麼要生氣?這可是我們的家,對外人生氣可不禮貌。”
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則暗暗地將李長朔吐槽千萬遍了,不就給了兩個銀子嗎,成天擺臉子給誰看?
要不是看在二舅母的面上,她早就跟他翻臉了,還至於等到現在?
將榆錢葉打整出來,林香草就開始燒鍋燉棒子骨了。
在前世,她常常用松茸燉雞,倒是不怎生用來燉棒子骨。
不過,想來也一定不會比燉雞差。
將棒子骨和松茸全部下了鍋,林香草特意多舀了兩瓢水,畢竟,這柴鍋裡的火是不好控制的,弄不好,還得乾鍋。
就這麼一燉,足足燉了將近兩個時辰。
期間,林香草不急不慢的將南瓜苗拿出來種上了,旺財倒是個不怕生的,每每林香草種上一顆,它就露出了一對小門牙要給去咬苗子。
虧了林香草將它拽住,狠狠地打了一頓,旺財這才消停下來。
等林香草將松茸燉棒子骨起了鍋,又將榆錢葉和著麵粉烙了好幾個大餅子,天已經快暗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