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山巴巴的看著林香草,眼中的豔羨自然是毫不掩飾的。
林香草朝他乾咳了一聲,就幫他拉過來了一株冰粉樹:“慢著點摘,可別摔下去了。”
這冰粉樹長在陡坡上也就罷了,偏偏下面還長滿了雜草,仔細看去,雖然像是能承力的地面,可這雜草上多是腐土,指不定一踩下去,整個人也跟著陷下去了。
這也是她沒有找捷徑,往下踩的緣故。
林小山倒是聽話,知道自己剛剛得罪了林香草,所以如今也是中規中矩的,林香草讓他怎麼摘,他就怎麼摘。
這裡的冰粉樹木不少,可林香草這揹簍和手都是佔滿了,要是再採多了,也根本沒地兒放。
所以,林香草和林小山只採了兩株冰粉樹的果實,這就打道回府了。
“林香草,你瘋了吧,有像你這麼砍柴禾的?”才剛到村口,迎面就看到了楊秋香。
那些個坐在洋槐樹下嘮嗑的婦女們看了她這樣子,也是不迭的嘲笑。
林香草倒是奇怪,這些人難不成壓根就不認識木桂不成?
管他了,要是真的不認識,興許,她還可以靠著這個發一筆財呢。
姐弟兩抬著木桂樹一前一後的就繞過了洋槐樹,楊秋香見林香草根本就不搭理她,雙眼一翻,哼道:“林香草,你聾了?跟你說話,聽不見!”
“······”林香草依舊不說話。
感覺到洋槐樹下有人正捂嘴偷笑她,她的面色變了變,再接再厲的朝著林香草罵咧道:“林香草,虧了我大哥不要你,就你這又聾又啞的,誰願意要你,誰就是傻。”
終歸,她料定了這林家村是沒有一個人會幫林香草說話,即便是林香草根本不回答自己,也是無所謂的。
誰知道,磕著瓜子的王月娥冷不丁的,又來了一句:“秋香啊,你沒聽說?眼下可不光有一個人求著要迎娶林香草呢,這其中一個人,還是咱們趙縣頂尖富貴的,那可是羨慕死人啊。”
楊秋香這年紀放在林家村,倒也算得上是老姑娘了。
偏偏,任由著她怎麼費勁了心思打扮,周遭就是沒有一個男青年相中她,她這心裡正為嫁人無門著急呢,這林香草倒是好,不但有人願意迎娶她,還是兩個!
可她林香草憑什麼?
不過是一個沒爹沒孃的人罷了,誰給她牽線搭橋,更何況,就她那寒酸樣,哪個男人看得上她?
冷啐了一口,楊秋香大搖大擺的朝著王月娥走去:“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知道她是誰嗎,我大哥都不要她了,誰還敢要?”
“要她的人可是了不得呢。說出來,我怕嚇死你。”王月娥扔了手裡的瓜子殼,優哉遊哉的朝著楊秋香吐了一句話出來。
“就你能耐的,你以為誰膽兒跟你一樣小啊。”楊秋香翻了一個白眼兒,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在她看來,這王月娥就會睜眼說瞎話。
這寡婦的話怎麼能聽呢?還當真以為她傻,就那林香草,能攀上她大哥已經算是十分能耐的事兒了!
“嘿!還不相信了!”王月娥吐了嘴裡的瓜子殼,起身,將衣服拍了拍,這才道:“你給我聽好了,這高枝兒可是趙家三公子!那老林家啊,就要靠著林香草和咱們趙縣的第一財主車上關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