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某種程度上來說,茅市長是佩服楊銳的。
捫心自問,他做不到楊銳今天所做的事。
但理解和佩服,並不代表贊同。
相反,這種理解和佩服,給了茅市長更多的勇氣——果斷疵此事的勇氣。
“老項,你們先回去吧。”茅市長等三名工人離開,才對楊銳道:“楊銳,你不要再糾纏藥是怎麼來的,藥品是怎麼回事,我現在代表市政府,正式通知你,你必須透過律博定的申請,以免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如果透過了,才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吧。”楊銳在正式通知的名義下,聲音也降低了許多。
“你說什麼?”茅市長板起了臉,異常嚴肅。
當著茅市長的眾多下屬和同僚的面,楊銳只好莫不言聲。
茅市長總算滿意了些。
要是之前,他是不會直接命令楊銳透過藥品的申請的,但是,楊銳的表現,促使他做出了這個決定。
一方面,是楊銳敢作敢為的做事風格,對他產生了些微的影響,另一方面,茅市長也考慮到,如果藥品真的出現了問題,他也能幫楊銳分擔一些傷害——是的,他也不願意楊銳這樣的年輕學者,就此沉淪下去,在雙方僵持的情況下,他用行政命令解決問題,也算是給了楊銳一個套下。雖然這樣做,也會讓他的清譽受損,但茅市長並不覺得會有太大的問題。
因為他先是為了解決罷工問題,其次,他並不是學術型官員,他一生中外行指揮內行,做過的錯誤決定,更是不知多少,再多一個又會怎麼樣。
反而是楊銳這樣的年輕垮少之又少,茅市長更願意將之保護一二。至於楊銳領不領情,茅市長並不在乎,他都是要退休的人了,等楊銳起來又要多少年。
至於楊銳危言聳聽的藥物問題,在茅市長看來根本不是問題,是藥三分毒,不是還有醫生把關嗎?
“蓄,去拿一份答覆函過來。”茅市長下了命令,就用再嚴肅不得的表情,盯著楊銳。
楊銳心中,亦是在激烈的交戰。
一方說:我們已經做的夠多了,可以撤了,再不識時務,就要反受其咎了。
另一方說:好懊啊。
一方說:說撤就真的撤了。
另一方說:好懊啊。
一方說:撤了以後,之前的功夫就白做了,而且,肯定會有人死的,就是不知道要死多少,又有多少家庭破碎。
另一方說:好懊啊。
一方說:好不容易重生一回,難道就眼看著自己手底下的悲劇生?做個徹徹底底的慫貨?
另一方說:好懊啊。
一方說:去你a媽的!
於是,楊銳統一了思想,做好了決定,道:“茅市長,不用再拿了,我沒什麼好答覆的。我並沒有見到京西製藥總廠提供更有說服力的安全性測試的檔案,因此也不需要填寫新的答覆函。”
“楊銳,這是市政府的命令。”旁邊的官員急忙忙的瞪向楊銳。
&np委員會和市府沒有隸屬關係。我不用聽市政府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