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隊伍相遇後,新人們見到白浪就像見到了救世主一樣,徹底卸下心中負擔防備以及緊張絕望。不爭氣的幾個弱雞,甚至‘哇!’的放聲大哭出來。
這一刻,體驗了人世冷暖,遭遇了忍界毒打,被逼迫著上戰場親身體驗死亡威脅,並飽受重創被陌生忍者拖死狗般拉回營地,給予最粗暴並不溫暖的簡單包紮+棄置play後,他們才終於意識到:
白浪是何等大方與慷慨,包容又仁慈。
“隊長,終於見到您了,求求你棒幫幫我們啊!”體型肥碩的銷售胖子靈活的撲上來,試圖抱住白浪大腿寫一個‘慘’字,卻被浪靈活後退半步躲開,接著一腳抽在臉上,又踢了回去。
隨著胖子第一個動作後,一個沉默不起眼的高中生也衝了上來。
理直氣壯,彷彿白浪欠了他的一樣,耿直追問道:“前輩,你答應我的強化,你想出方案了嗎,是不是該履行了?”
“啥強化?”
“就是‘暗能量烘爐細胞器’啊,上次分別時,你分明答應我的。怎麼,你們高階契約者打算違背諾言嗎?您不是說,我有什麼困難就向你提,你們二階老大哥會親切幫助我的……而且這次見面,就能給出方案來。”
精神病少年一見到他,就毫不氣餒的囉嗦個沒完。白浪先後被他煩了多次,無論好說歹說,哪怕威脅對方,也沒法打消他的執念。
他甚至費心解釋過這種他都記不清名字的‘個人主觀臆想’是不可能成功的,至少三階前他做不到。結果他苦心說了半天,對方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甚至拒絕遮蔽掉白浪的說法,腦中只有自己的幻想,然後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執著的追著白浪理直氣壯的提要求。
他努力過,最終才意識到,對方根本無法正常交流。這個少年只活在他的世界裡,而且還能神奇的遮蔽外界資訊,並從中提煉只對自己有用的幾個關鍵詞。
這都不是斷章取義了,而是從一句話中,擷取幾個詞,重組一個新句子,倒逼白浪妥協。
從中吸取教訓的浪,發現這個槓精少年最近表現不錯後,也不氣惱對方的態度。反而現場模仿複製了對方技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自動遮蔽對方的無理取鬧,微笑著連連點頭:“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槓精少年一愣,頓時急了,漲紅著臉開始反擊,越說越有理。白浪自動關閉了聽力,接著和荊棘娘、慈悲聖母交流起新人團隊的情報,同時露出認真傾聽的表情,微笑,時而點頭,時而鼓勵,一副贊同對方的模樣。
“嗯嗯嗯,好好好,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槓精少年氣瘋了,其他人寒蟬若禁,不敢得罪大佬。
逼退這個精神有缺的少年後,兩個面容憔悴、頭髮稀疏、髮際線感人,並高度近視的程式猿也靠了上來。並沒想胖子那樣虛偽煽情的哭嚎,反而心情沉痛又緊迫忐忑的向他求助道:“隊長,我知道您擁有強大的治療能力,能不能救救李哥?他快要不行了。”
猝死三傑1號在訴說請求時,情緒激動,熱淚盈眶,差點哭了出來。由此可見,這群程式猿是真情流露,不是塑膠的。
即便二人不開口,白浪也知曉前因後果。因為兩分鐘前,奧菲莉婭剛完成情報篩選提取工作。
她透過資料運算,將新人團隊中每個成員的經歷遭遇,這幾天面對危險時如何選擇、如何應對,以及這些決斷背後隱含的邏輯,簡單人物心理側寫,都羅列出來。
閱讀之後,白浪也知曉了這四個離死只差半步,全靠‘邪能之血’吊命的重傷員,是怎麼弄到這個地步的?
…
讓猝死二人組一起求情的,正是猝死三傑中的年長者,唯一沒有過勞死,反而被老闆用菸灰缸送進樂園的那個。
對方此刻高位癱瘓,昏迷不醒,就連呼吸都要靠外接裝置。有人掏空了他的胸口,白塞進去一隻巨大的軟體蝸牛,透過白浪完全不理解的生物融合技術,勉強維持住正常的呼吸,但也僅此而已。
根據精靈妹提供的‘跟拍片段’,對方是在一場戰鬥中,為了掩護另外兩名‘猝死三傑’撤退,不自量力抵擋一個形似大猩猩的忍獸。
結果在撤退中,先被一拳擊碎了胸膛,凹陷進去。緊接著又被那怪物像綠巨人狂甩洛基般,抓住腳腕對準粗壯樹幹,反覆摔打鞭屍。結果嘛,大樹一點傷都沒受,人倒是徹底廢了。
整根脊椎碎成無數片,沒死全託了‘治癒神系之父白浪’的保佑,靠著‘邪能之血’吊住小命。
雖說這猝死三傑很廢柴,撲街的很愚蠢。但猝死三兄弟,異父異母卻同進同退的精神,讓他高看了一眼。
截癱哥願冒著危險,掩護兩個沒血緣關係的‘猝死碼農’撤退,或許有心懷愧疚的緣故,但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超越大多數新人。而另外兩位猝死三傑在大哥撲街後,也能不離不棄,同樣證明了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