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裡走走,萬一遇到更強的呢?”
墨邪不斷深入藏經閣,遇到的墓碑也越來越少,頭頂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顆天罰之眼,死死的盯著墨邪,眼中紫意在不斷的凝聚,隱而不發,彷彿在等待著某一個時刻。
“嫡傳弟子,倥侗,空古初期!”
“嫡傳弟子,墨子白,空古中期!”
墓碑的字從墨邪的獨眼中略過,他心情愈發激動,甚至連頭頂上的天罰之眼也未曾發覺,而是尋找著更高的墓碑,試圖獲取最強神通。
“這是陣法?”
墨邪的身形忽然停止,眼中露出凝重,在他眼前不遠的位置,籠罩著一層半透明的薄膜,上面流動的玄奧的符號,一股旦古悠久的氣息從這上面緩緩散發出來,不用看都知道,此物是上古大能者佈下的陣法,用來保護著裡面的陵墓不受打擾。
“進還是不進?”
現在問題來了,進去也許就會驚動陣法,被抹殺掉,不進去,就只能看著眼前的機緣,去選擇次一點的墓碑,這讓天生惜命的墨邪,有些為難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選擇。
在原地糾結了好半天,一會兒看看嫡傳弟子的墓碑,一會兒看看陣法中的墓碑,眼中出現掙扎,想要穩就選擇嫡傳弟子的墓碑,想要浪一下,單車變摩托的話,就需要冒著喪命的危險。
“孃的,賭了那麼多次,我不信這次會輸。”
他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既然來了,那就在賭一次,爭取一下,畏手畏腳的行事,可不是墨邪的風格。在他短暫的修仙路上,這種希望渺茫的賭局是第一次,前兩次的賭局都是生死五五開,並沒有現在這樣勝率渺茫到只有一成。
噌!
他拿出殺生刀,小心翼翼的踏入到陣法之中。
轟!
這個時候墨邪腦袋頂上的天罰之眼,紫芒大振,凝聚出了一個刺目的小點,一道細長如線一般的紫線從天罰之眼中爆發了出來,猛然轟擊在了陣法之上,讓整個陣法都為之一顫,半透明的薄膜上猶如湖面上的水一樣,泛起了陣陣波紋。
“哪來的天罰之眼?”全神貫注防備不測的墨邪,忽然被天罰之眼的攻擊嚇得抖了一下,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還是在這種令人心神緊張的時候。
“這陣法是用來防備天罰之眼的?”墨邪看著泛起陣陣漣漪的陣法,自言自語道。
可是下一秒,他就不這麼想了,因為大量的紫色光線經過陣法的折射,變成了好幾百條,密密麻麻的從天空中猶如下雨一般,瘋狂落了下來,每一道紫線都跟天罰之眼攻擊的紫線一樣。
“完了!”
墨邪眼中瞳孔緊縮,天罰之眼的攻擊是個什麼力道?當初空拼了大量的靈器和底蘊才抵擋住,雖然眼前的紫線的攻擊力可能略微的弱了點,但是墨邪也架不住幾百條啊。
鏗!
他高高的舉起殺生刀,阻擋住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條紫線,只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力從殺生刀上傳到自己的雙臂,在從手臂穿過身體到了腳下,頓時腳下出現了一個半米的凹陷。
“可以擋住!”
墨邪檢查了一下殺生刀的情況,發現紫線只是在殺生刀的刀面上造成了一個小黑點,他輕輕用袖子擦了擦就消失了,露出了完好無損的暗紅色,這讓他不由得緩了一口氣。
雖然殺生刀的品質是極品法器的層次,但是它的材料是絕世稀有的,在堅硬度上面可以說比極品靈器強的多。
“來吧!”
墨邪一邊催動浮游步法前進,一邊抵擋著來自於天上的攻擊,一時間腳下的泥土四處飛濺,形成一個個巨大的凹陷,整個陣法中的地貌都出現了變化,一副被導彈集體轟炸了一樣,可是詭異的事是這些土地隨即又緩緩地蠕動,修復著凹陷,彷彿這片土地是有著生命一般。
“嘶!”
瘋狂奔跑的墨邪,忽然臉色一白,因為紫色光線太密集了,導致殺生刀根本當不過來,整條手臂被紫色光線貫穿,大量的血液飛濺,傷口處散發著淡淡的氣體,一股肉香傳到了他的鼻子裡。
“居然有些餓了。”
他被味道吸引住了,全身灌注的心神開始鬆動,這才回想起來,自從進入到萬靈秘境後,已經有好幾天沒吃過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