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識對白嬈堅持的維護,楊慕雪只是低聲罵了句:“白痴!”
口中雖是責罵,內心卻湧現一股莫明的醋意。
母親在她出生後不久因意外去世,而父親因為對母親的愛以及因為沒有保護好母親讓其慘死海人之手而產生無窮的愧疚,故而不再續絃。
所以她沒有兄弟姐妹。
又因為她的身份,身邊之人除了對她尊敬的維護,根本就不可能與她真實交心。
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會顯得格外孤獨。
所以孤零零的她自小就渴望有一個兄弟姐妹,可是那已經不可能擁有,才會對別人真摯的兄弟姐妹情產生無比的嚮往,有時候甚至會產生妒忌的情緒。
不過她總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緒,才沒有養成獨生子女那種嬌橫的性格。
陽雅蝶對二人間的對話並不感冒,而是對楊慕雪寒聲道:“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生,沒有資格猜疑白嬈城主!白嬈城主的目光從來就不放在起風城之上!”
楊慕雪忽然問道:“白嬈的目光不放在起風城上,難道還能放在外面的世界上?”
陽雅蝶冷笑道:“就這點小聰明,還能從我的話中打聽到訊息不成?”
然後陽雅蝶轉身離去,同時指示身邊的警衛將白識二人帶人。
來到城主府。
陽雅蝶沒有直接領著二人去見白嬈。
別院會客廳中。
陽雅蝶望著白識命令道:“說出你的身份,還有你的目的?!”
白識平靜的回答道:“我就是白識。誰敢當著我姐姐的面冒充她的弟弟,揭穿也只在旦夕之間,除非他不要命了。而我,很惜命的。”
陽雅蝶坐在偏座的位置上,望著坐落在客座的白識,完全沒有半點的心虛的表現。
她不由狐惑起來。
“你是我親手埋葬的!現在你卻又站在我的面前。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到底算什麼玩意?說明一下,我只相信科學!”
媽的!
原來碰上了個親手將“自己”埋葬的傢伙!
可是白識也不敢輕易向她透露其中的任何資訊,只是沉吟道:“我不需要向你解釋。”
此時有警衛報告了進來,然後將一份資料交給了陽雅蝶。
陽雅蝶翻閱著手中的資料,好久一會後才自言自語道:“突然出現,沒有徵兆,你們倒是神秘啊?”
她又盯著白識:“聽說民間有一種換臉手術,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經過整容,整成了已故白識的臉,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們也太看不起我們白嬈城主了吧?她會為你們的這點小伎倆所矇騙?”
一直被陽雅蝶猜忌,白識已經有了些不耐煩。
然而形勢又讓他不得不屈服。
畢竟他還要依仗別人。
如果逼急了人家,直接讓一大群高手將他們二人圍殺掉,再向上編個理由就能掩蓋過去,那他找誰說理去?
所以他也總是覺得楊慕雪的計劃有些不靠譜。
如果別人不和他們說理,怎麼辦?
他也只能祈求楊慕雪會有什麼保命的手段,畢竟這姑娘可是有一尊大佬父親啊!
楊慕雪譏笑道:“白嬈城主的弟弟要見白嬈城主,居然都要透過你之手,你真是好大的權力!”
陽雅蝶瞟了她一眼道:“小姑娘家家的,那麼多的彎彎腸子,一點都不天真。放心,白嬈城主很快就會來,你們還是想想若是欺騙了城主,你們到底有什麼下場吧?”
“這個世界,天真可是一個罵人的詞,我可不敢天真!”
陽雅蝶笑了笑道:“其實你還是挺天真的。到底還只是個小姑娘,不要自以為的成熟,其實你的一言一行在我的面前,都是那麼幼稚。”
楊慕雪卻是嘿嘿反駁道:“可能這就是我願意把自己留在你心中的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