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女主之一的渡邊博子,她的姓氏沒有跟隨丈夫藤井,而是使用了“渡邊徹”的“渡邊”;
譬如大雪紛飛下仰望天空,感受冬日的博子,就像是三十七歲下了飛機,在德國漢堡機場遭遇降雪時孤獨的渡邊徹;
譬如男女藤井樹和博子三人間的情愫,和渡邊、直子、綠子如出一轍,兩批人的性格也十分相似等等。
即便電影和原著在前世北川秀就看過好幾次,但親手摸到原稿,感受到巖井俊二被自己影響後的創作,讓他還是萬分驚喜。
文學的延續和生命力,就是這樣代代相傳的火炬啊。
“這篇稿子,有獲獎的實力。”北川秀將《情書》遞給了其他幾人。
聽到北川老師這麼說,老頭老太們好奇的接過稿件一一閱讀。
北川秀很清楚《情書》這個故事究竟有多動人,尤其是同名電影影響力之廣,波及到了整個東南亞地區,被無數國家的影迷奉為經典。
“你好嗎?”
“我很好。”
跨越時空的這段對話,是《情書》裡最最最經典的臺詞,一度風靡全日本。
這種筆友寫信交流的模式,在八九十年代的各國也很流行,能引起無數讀者的共鳴。
幾名評委讀完後,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可惜這是一名白紙作家的出道作,要是能像東野圭吾一樣有同型別作品證明實力,又經得起改編的驗證,足以獲獎。”
有人嘆氣道。
直木賞和谷崎賞、芥川獎不同,它是大眾文學的一番獎項,比起文學性,更看重的影響力和推廣度。
說白了,純文學獎項不看銷量和名氣,但直木賞就很看重這個。
把這樣一個大獎頒發給一名白紙作家,總覺得有些賭博的成分在。
此情此景,讓北川秀想起了他出道時的事。
雖然他沒有參與到那場評選中,但後來靠齋藤玲奈和竹內治他們給的資訊,也大致拼湊出了那年群像新人賞評選時的場景。
在講談社內部,唯有齋藤玲奈和村松友視支援他這名白紙作家,其他編輯都堅決不同意讓他這個白紙作家獲獎。
後來好不容易見刊獲獎,又被大島光這個前輩搶佔資源,被各種卡實體書的出版等等。
日本文壇會日薄西山,就是因為這些本該扶持大量新人的獎項一個個敝帚自珍,不敢將資源給白紙作家,導致文學人才日漸凋零!
“東野桑那本《嫌疑人X的獻身》已經確認將獲得第一屆北川文學獎。”
北川秀說著又把那篇《情書》給撥到了眾人面前,
“而且這篇不比《嫌疑人》那本差,我認為完全有實力獲得這屆的直木賞。”
他都這麼說了,巖井俊二的《情書》又確實寫的不錯,一群老頭老太立即變了口風,說是讓白紙作家獲獎也不錯,這樣還能讓更多的新人湧入直木賞和文學界。
看著昔日文壇的一群泰山北斗現在對自己馬首是瞻,北川秀忽然意識到,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真的已經被許多人認可為日本文壇的“天下第一”了。
想起Peter Cat咖啡館裡掛著的那副“天下一品”字畫,他頓時感慨不已。
名氣在不斷上漲,實力也在跟著提升,今後他的文學創作道路,就是要一步步腳踏實地的寫書創作,學習進步,然後向著世界文壇的最高峰去競逐。
1997年12月8日。
今年的最後一個月,日本、韓國等亞洲國家的國民都過得很不舒服。
韓國徹底陷入了恐怖的金融風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