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無援。
此時此刻,我才感受到,什麼叫做絕望。
投擲出餐叉之後,我就被卓音華的電眼擊中。
意識十分清醒,能看得到,能聽得到。
但是手腳卻完全不聽使喚。
好似我的時間被禁止了,而我能做的,只有觀望。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駕駛的機器人被病毒入侵了。
作為駕駛員的我,一坨喪屍真菌,只能在駕駛室裡乾瞪眼。
就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卓音華,拔下了樹上的餐叉。
隨後帶著輕蔑的笑容,解開了老酒蟲的束縛。
卓音華勾一勾手指。
老酒蟲就像是腦門前綁著胡蘿蔔的驢,自然而然的跟著她,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想,還是當著你的面,吃掉他,會更有意思吧?哈哈哈。”
說著她開始用手背劃過了老酒蟲那佈滿皺紋的臉頰。
“哎呀,這肉似乎有點老呢,不過我喜歡吃有嚼頭的。
你說,我該從那裡下嘴好呢?
是堅硬的二頭肌,還是肥美的腹部?
又或者說最有嚼勁的大腿?”
她像貓一樣,輕舐自己的上嘴唇。
隨後把嘴湊到了我的耳邊,“要不,你來決定吧。
我會解除對你眼睛的控制。
等下,你眼睛先瞅到哪兒,我就先吃哪兒。
怎麼樣?”
貓這種生物,一但抓到獵物,從來都不會直接吃掉,而是會玩弄它們。
甚至捕獵這件事情,對它來說也不過是場遊戲。
就像卓音華現在所做的。
她不單單在玩弄老酒蟲,更是為了折磨我。
“呦呦呦,你盯著我做什麼啊?
眼睛裡那是是屈辱的淚水嗎?
還是食物被奪走的不甘心?
哎呀,搞得人家心癢癢,一定想要知道了呢。”
卓音華衝著我拋了個‘媚眼’,“好了,我解除了對你嘴巴的控制,你自己告訴我吧。”
“五,四,三……”
我沒有接她的話。
“你在數什麼啊?死到臨頭了還倒數,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