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夾雪,道路結冰,溼滑難走,一陣一陣的狂風,吹得人都在發抖。
陶學明站在街上,手裡拿著鐵鍬,帶著店裡的員工跟保安,在清理街上的冰塊。
他身為老闆,也帶頭幹活,底下的員工們才有幹勁,幹完了,每個人在發一個蘋果吃,員工不僅不會埋怨,還會很開心。
哪怕他是大老闆,也得跟底下員工搞好關係,若不然,自己的店走不長。
很多老闆都不明白這個道理。
“陶總,今天跟孫樂邦約好一起吃飯的,你還去不去?”
劉經理走過來問道。
“去,那這裡就交給你了,讓他們把這一片的冰塊處理掉就行。”
陶學明摘掉了手套,手掌上熱的冒熱氣,幹了一會活,渾身都發熱。
回到店裡,陶學明換了一件大衣,帶上耳罩手套,轉身去了。
二十分鐘左右,來到一個小飯館內。
他剛坐下,孫樂邦正好也過來了。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再次見到彼此,也沒什麼陌生感。
陶學明點了一瓶燒酒,要了一盤豬頭肉,還有花生米。
“你要找我談談?”孫樂邦淡然的說。
“嗯。”陶學明笑了一聲,說:“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人你找不到,還浪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
“就算你有背景,這麼折騰下去,也總會有一些人有怨言,我分析的對吧?”
孫樂邦沉聲說:“那你到底先怎麼樣,不把人交出來,我是不會罷休的!”
“也許,我們還有別的挽救辦法。”陶學明看了一眼牆上的表,人應該快來了把。
這時候,門外簾子先來,姚良策來了。
“都在呢,我還來晚了。”
“孫同志,我們上次見過面了……”
孫樂邦嗯了一聲,也沒起身跟他握手,姚良策笑了笑,就坐在陶學明旁邊。
“喝酒,滿上。”
陶學明給姚良策倒滿了酒杯,兩人端起杯子,碰了一個。
一杯酒下肚後,吃了幾顆花生米,陶學明臉上帶著笑:“姚叔,年底了,忙把?”
“忙。”姚良策長吐出一口氣,說:“最近很多下崗工人都來找我求情,說給安排個工作什麼的,在辦公室睡了好幾天沒回家了。”
陶學明說:“我這邊沒有新店開業,暫時沒法幫忙,不過我上次提的哪個修公共廁所,倒是可以解決一部分人的就業問題。”
“嗯,我們一擊在落實這個工作了,應該年後就可以開始。”
兩人討論完,旁邊的孫樂邦,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了,他自己喝了一杯酒下去。
“孫叔,我來說正事把。”
陶學明也沒打算隱瞞對方什麼,今天,就是來把情況說清楚的。
“我要你放過向宇航,條件你開。”陶學明說。
“我唯一的兒子死了,我憑什麼放過他。”孫樂邦冷著臉說。
陶學明說:“你兒子的死,是一個意外,而且你不知道,這正的死因,並不是我兄弟捅的那兩刀嗎?”
“你什麼意思!”
“姚叔,醫院資料帶了嗎?”
“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