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要媽媽!”
軟軟糯糯的聲音讓薛含煙的心揪成一團,“小淼也是我的兒子,簡總,我確實沒你有錢,但也不會虧待小淼,富有富養法,窮有窮養法。”
她的目光堅毅,誰都無法從她的身邊帶走小淼。
簡桀冷哼:“那就針對小淼的撫養權打場官司便是。”
全城的律師都可以為他所用,他就不信打不贏。
邊上的梅姨發愁,好不容易看到小淼和父母團圓,少爺和薛小姐竟然像仇人似的互不留情。
完整的家庭對孩子的健康心理塑成尤為重要,梅姨實在不想再讓小淼受苦,小聲對簡桀試探道:“少爺,孫少爺體弱,最要緊的是調養,不如等孫少爺恢復健康了,再打官司吧,這幾日就先讓薛小姐住下,畢竟孫少爺那麼小,離不開母親。”
簡桀一愣,轉頭看向保姆。
梅姨連忙心慌的低下頭去,少爺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像是從地獄爬出來了點惡鬼似的,一滴冷汗從她額上冒下。
索性簡桀並未責怪,反而沉聲道:“那就這樣吧。”
薛含煙還想再說什麼,簡桀卻煩躁的甩了甩手,大步流星般離開,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薛含煙無奈,她根本就不想和簡桀住一個屋簷下,但又捨不得小淼,望著兒子微紅的鼻頭,剛才應是哭過,當下心一狠!
這些年她什麼委屈沒有吃過,不就是住他家嗎?平日不見面就是了。
“薛小姐想住哪間客房?”梅姨殷勤問道。
“離小淼最近的那間。”薛含煙不假思索回答。
等真安排入住的時候,薛含煙的腳步卻一滯,不敢踏進,如果沒記錯,別墅的主臥就在這間客房的隔壁。
“換成別的房間吧,辛苦你了。”
梅姨不解道:“薛小姐,有什麼不妥嗎,這間確實離孫少爺最近啊。”
不錯,也離簡桀最近。
“還是換了吧。”
她剛剛說完,隔壁的房門卻開了,只見簡桀穿著絲綢睡衣探出半個身子,領口微敞,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白玉般的胸膛。
“吵死了!”他的眉頭獰成了個川字,微紅的雙眸忿忿盯著薛含煙。
梅姨卻嚇得抖了個激靈,連忙畢恭畢敬道:“對不起,打擾少爺休息了。”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梅姨,我看你真是到了退休的年紀。”
“馬上……就好了。”
梅姨誠惶誠恐,兩腿止不住的打哆嗦,一天惹怒簡桀兩次,這份飯碗恐怕真的不保。
薛含煙看過不去,連忙擋在保姆身前,“是我想換房間,怪不得梅姨。”
簡桀嘴角一撇,冷嘲熱諷道:“真是多事,你以為自己誰?有選擇的權利嗎?”
薛含煙也不惱,她承認,是她太把自己當回事,如今在簡桀的地盤,就算他把自己安排在地下室也不為過,於是釋懷的勾了勾嘴角,輕笑道:“那麻煩簡總來幫我選擇。”
“就住這間。”
簡桀低啞的聲音如同一個悶雷炸在薛含煙的頭頂,她愣愣道:“為什麼?”
“免得麻煩。”
麻煩?她真的住這裡才是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