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找簡總,梁醫生,明天可以準備手術。”薛含煙擦乾了眼角的淚痕,雙眼迸發出堅毅的目光,她像是換了一個人,全然不見臉上的擔憂與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勢在必得的自信。
越是這樣,晉越擔心:“Laurie,你……”
薛含煙抬手打斷了他,語氣冷靜的可怕:“晉,我記得你的家庭醫生一向如影隨形,你這次來中國,他們跟來了嗎?”
晉不知所以的點了點頭,法國不像中國的醫療資源充沛,想要去醫院看病起碼排隊兩個月,因此,波幫家族為家族成員配備了足夠的醫護人員。
“很好,借你的家庭醫生一用。”
當晚,月色朦朧。
薛含煙坐在副駕駛上深呼吸了一口氣,盯著手心的藥片淡淡問道:“你確定他不會醒過來嗎?”
她的旁邊就是晉的家庭醫生亞尼。
“至少維持五個小時,對我們來說足夠了。”
“好,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對晉說。”
亞尼重重點頭,他也知道事情不光彩,甚至是在法律的邊緣試探,雖然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願,不過既然對方是晉看重的Laurie,自然沒有不幫的道理。
雖然不知道Laurie為什麼要這麼冒險,不過還是好心提醒道:“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對方有理由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
薛含煙輕輕一笑,嘴角恰到的弧度像是蝴蝶伸展的鱗翅,“亞尼醫生,你不是學醫的嗎,什麼時候對法律也這麼有研究了?”
亞尼知道薛含煙心意已決,不再多言,反而下車紳士的為薛含煙開了車門。
房間門口,薛含煙並沒有著急敲門。
她攏了攏額前的碎髮,蓬鬆的捲髮輕柔的貼在象牙般細滑的脖頸上,精緻優雅,接著對著耳根噴了兩下香水,濃郁的花香為她添上幾分溫柔嫵媚。
這次是最後一次找他,不為錢而為血。
“簡總,別來無恙。”門外,薛含煙笑得完美。
簡桀卻一臉的陰沉,他冷嗤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見我了。”
這次主動收到薛含煙的邀約,著實出乎簡桀的意外。
“一百萬的生意,誰會和錢過不去?”薛含煙挑了挑眉毛,側身一閃便溜了進來,順勢關上了房門。
動作行雲流水,就好像做過千萬次般,這讓簡桀不免心生厭惡,沒好氣道:“上次不是給你五百萬嗎,怎麼,這麼快就花完急著找錢了?”
“多多益善罷了,錢這種東西一向是嫌多不嫌少。”
薛含煙徑直走向茶几,背對著簡桀倒了一杯水,也就是這個時候將白色藥片扔入水中,她輕輕晃了晃,望著藥片消蝕的氣泡,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簡桀卻沒發現對方的異樣,心中更是唾棄,還以為這個女人會有所收斂,沒想到變本加厲。
他的嘴角上揚,語氣刻薄而囂張:“如今你已不是薛家大小姐,再這麼大手大腳的花錢,一天伺候十個男人也不夠你花的。”
薛含煙背後一僵,簡桀的話像是刀子深深扎入她心臟,不過想起小淼那張純真的小臉,就是再狠的譏諷也只能往咬碎了往嘴裡咽。
“簡總說了這麼多,不口渴嗎?”
薛含煙逼迫自己露出諂媚的笑容,折細腰以微步,一雙修長水潤的大腿從開叉長裙半露,將那杯水送至簡桀面前。
“你很著急嘛?”簡桀冷哼,並沒有接過水杯,反而陡然逼近,不羈的眉眼帶著星星點燈的慾火,長臂一撈,順勢對著薛含煙的下巴吹了口熱氣。
薛含煙驚撥出聲,幸好手穩,不然非得把水灑出來不可,她只有這一顆強效安眠藥,萬萬不能出差錯。
“簡總說笑,長夜漫漫,我整晚都是你的,有什麼可急?”薛含煙主動貼近,手指若有如無在對方滾燙的胸前劃過,“以水代酒,可賞臉否?”
隔著透明玻璃杯,薛含煙妖孽的臉越發勾魂,可惡,他都做好冷落羞辱對方的打算了,面對本人,還是會沉淪溫柔鄉。
許是恨自己的不爭氣,簡桀一口灌下後就將水杯重重一摔,啪嗒!冰冷的唇便壓了下來,狂亂霸道的啃咬,薛含煙吃痛微張雙唇,靈活的舌頭順勢溜入瘋狂攪動,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
“嘶!”薛含煙的眼角噙淚,只能隱忍。
就在簡桀準備提前槍直入時,他忽然感到腦袋一沉。
薛含煙一愣,知道藥效起作用了,慌忙抱緊簡桀迎合他的吻,吸引注意力,直到對方徹底失去意識。
“亞尼醫生,上來吧。”薛含煙掛了電話,順了順凌亂的髮絲和衣褶,可是臉上的那層紅暈和微腫的嘴唇是短時間消不掉的。
不過亞尼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特意找了白日簡桀抽過的針孔,麻利的扎進去,抽完血就匆匆帶著薛含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