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聲的討論,在機關師和學徒們之間,悄悄的蔓延開來。看著那遲遲沒有開啟的門,這些機關師和學徒們,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好不容易等到了最後的時限,這些機關師和學徒們再也按捺不住,正準備去敲門的時候,那緊閉了整整三天的房門,終於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門突然被從裡開啟,門外的機關師和學徒們面面相覷,有些猜不透門後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在眾人或猜疑或不屑的視線中,福安面無表情的從門口走了出來。
那些想要從福安臉上看出一絲端倪來的機關師和學徒們,看了半天,也在他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線索。
福安從人群中走過,徑直走到了蕭至寒和劉易的面前。
“王爺,劉營長,王妃請你們進去。”福安對蕭至寒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蕭至寒點了點頭,徑直往那房間中走去。劉易和其他看熱鬧的機關師和學徒們,也緊隨在蕭至寒身後,走進了那房間之中。
走進了房間,看見房間中的佈局,劉易等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之前我們佈置出來的那機關嗎?王妃該不會以為她將這機關陣毀了之後又重新還原,便算是做出了新的機關陣吧?”一個機關師看著四角處懸空的鈴鐺,滿臉不屑的說道。
在眾人的議論聲之中,顏夕帶著笑走到了蕭至寒身邊。
蕭至寒看著顏夕,眼底閃爍的光芒彷彿在問:可有把握?
顏夕回了蕭至寒一個張揚的笑意,如同在放肆的宣揚:這世上,還沒有什麼難得住我的事。
見到顏夕的這個笑意,蕭至寒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許多。
“王妃,這是?”劉易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問著顏夕。
“我賠你的新機關陣啊!劉營長的腦子不好使,這眼睛也不好使嗎?”顏夕瞥了劉易一眼,挑釁的說道。
劉易被顏夕這句話噎的險些說不出話來,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繼續說道,“不知王妃這機關陣,和千機營之前的機關陣,有何不同?”
顏夕哪裡會聽不出來劉易言語中的譏諷,視線從他面上掃過,看著蕭至寒說道,“借你影衛一用。”
蕭至寒做了個手勢,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去試試吧!”顏夕打量了一下這個影衛,點了點頭,說道。
說完,顏夕又將福安喚到了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只見福安點了點頭,在眾人的視線中,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將藏在門口一個不起眼處的機關,輕輕的推了上去。然後福安起身,走到了顏夕的身後,緊緊的站著。
“去吧,將對面的那塊玉佩取回來。”顏夕看了那影衛一眼,輕聲說道。
那影衛點了點頭,走到了那機關陣的邊緣。踏入機關陣之前,那影衛謹慎的打量著機關陣中的一切。
大概是聽說了之前顏夕試驗機關的事情,這影衛早已有了些防備。見到牆角上的四個鈴鐺,那影衛從懷裡取出四個小布團,手腕一用力,那四個小布團就徑直向著四個小鈴鐺飛了去,將那四個小鈴鐺堵得嚴嚴實實,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響。
隨後,那影衛小心翼翼的踏入了那機關陣之中。
踏入機關陣之後,機關陣中沒有任何的變化。一旁圍觀的機關師和學徒們,面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不行就是不行,哪怕是有十個機關師學徒相助,短短三日時間,王妃也休想將之前的機關陣還原。
可是,他們臉上的不屑還沒有停留太久,就瞬間被一抹意外給代替。
只見那機關陣中的影衛,突然面色大變。身子就地一滾,遠遠地離開了他方才所站的地方。在他離開之後,他方才站立著的地方,從地下冒出了一把鋒利的尖刀。在他離開之後,那尖刀便又猛地縮了回去。於此同時,另一把鋒利的尖刀,從那影衛此時站著的地方冒了出來。
那影衛左右躲閃著,可是那鋒利的尖刀彷彿被人控制了一般,任憑他在哪個位置落地,那鋒利的尖刀都會在他落地的一瞬間,立刻從地下刺了上來。
被動防守了好一會的影衛,終於開始了主動攻擊。這一次,他手執著長劍,自上而下的刺入了地面。可劍尖傳來的感覺,卻讓影衛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劍尖刺下去的那一瞬間,地下彷彿什麼也沒有,根本刺不到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