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德庸走到了近前,太子蕭辰裕才躬身行禮。
整個未央宮中,除了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飲著酒的蕭至寒和蕭至寒身後正在吃著點心的顏夕,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向著蕭德庸行禮。
顏夕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抬頭打量著面色鐵青的蕭德庸。
這就是古代的皇帝啊,也不怎麼樣嘛。
鑑於蕭至寒之前幾次出席宮宴的表現,對於他不對蕭德庸行禮的大不敬之舉,未央宮中所有人,竟然沒有一人指責他的不是。就連處處看他不順眼的太子蕭辰裕,也懶得和他計較。
蕭德庸瞪了蕭至寒和蕭至寒身後的顏夕一眼,為了不讓自己下不來臺,他完全當做沒有看見,徑直走到了未央宮的正前方,走上那方臺,坐到了那金漆雕龍的寶座上。
“都起來吧。”
坐好之後,蕭德庸抬了抬手,讓殿中行禮的所有人全部平身。
“今日開宴,一為太子巡視京畿有功,二為明王平城賑災辛勞,眾卿不必拘束。”
蕭德庸看著坐在各自席位上的百官,臉上堆滿了笑意。
百官也是極其有眼色的,聽到蕭德庸的話後,立刻舉起桌案上的酒杯,給蕭辰裕和蕭至寒道賀。
酒過三巡,蕭德庸和百官之間客套的差不多之後,蕭德庸看了身後的楊公公一眼。
“太子、明王接旨。”
楊公公點了點頭,從身後的一個小內侍手中接過聖旨,清了清嗓子。
“兒臣在。”
蕭辰裕從自己的席位起身,走到大殿中間,跪下聽旨。
蕭至寒依然是我行我素,如同被定在了他的席位上一般,連半寸都不願挪動。
“這個明王也太放肆了!”
“可不是嘛,偏偏皇上還處處縱容他。”
“這兩年來,明王可是越來越狂妄了。”
……
見到蕭至寒囂張至此,百官們不禁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起來。
蕭德庸打算用蕭至寒祭天這件事,除了蕭德庸身邊極為親近的一些人和蕭至寒外,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百官只當蕭至寒的態度是因為有蕭德庸的縱容,卻並不知道其中還有內情。
這個中內情,就連太子蕭辰裕也不是很清楚。
若是他知道蕭至寒的作用,哪裡還會有要置蕭至寒於死地的念頭。
“宣旨吧。”
聽到百官們竊竊私語的內容,蕭德庸臉上的笑意凝滯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蕭德庸對滿臉為難的楊公公吩咐道。
“是。”
楊公公點了點頭,開始宣讀聖旨上的內容。
“太子接旨,太子蕭辰裕代天子巡查京畿,勞苦功高,賞賜東珠十顆,玉璧十對,御錦百匹,良田百畝,黃金十萬兩。”
“兒臣領旨,謝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