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石明問道：“對於那些諮詢採購意願的國家，你怎麼看？”
狗大戶在薩納城遭遇重挫，但對於天擎科技的機械外骨骼裝備的名聲非但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反而在虎賽武裝這樣的烏合之眾手中發揚光大，無疑更加讓這款新概念武器大放異彩。
這套機械外骨骼裝備要是給儀色列人，那還得了？
豈不是說，就算儀色列人不動用優勢巨大的空中力量，只透過地面部隊都能把中東各國吊起來打的節奏？
顧成思考了一會兒，道：“暫時都找個理由先推脫了，凡是涉及到軍品出口貿易的問題，在與外國人接觸之前必須要跟我彙報。”
邱石明點點頭：“明白！”
顧成又補充道：“這事兒還得看上面的是怎麼想的，咱們自個兒瞎折騰一通，上面要是不答應也是瞎掰扯。”
防務貿易可不同於一般的民用商品貿易，這裡面有摻雜太多太複雜的因素要去考慮、去權衡、去評判，賣什麼裝備給什麼國家不是天擎科技和顧成能決定的，因為這裡面深切的影響著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是能影響國家戰略佈局的大事。
況且就算天擎公司和外國人接觸了，真正能出口也得得到嚴格的審批透過才行。
涉及到防務貿易的問題，邱石明不能自己做決定，但是除此之外公司其它的運營管理和商業領域的佈局，老邱作為公司的執行長完全可以自己決定，顧成從不干涉，完全給CEO的所擁有的所有權利和權力。
邱石明離開沒幾分鐘，顧成獨自思考了一會兒便拿起電話打給了何素。
……
某秘密軍事情報機構中心。
其核心工作大廳有二三十人在各大電子儀器裝置前負責自己的專職工作，各司其職，在工作大廳有塊巨大的主螢幕，顯示著的是一張實況地圖，上面有著諸多星星點點的標記，每一個標記都附帶一段唯一的編碼，對應的就是一套機械外骨骼。
遠在中東世界的上空，一顆衛星正在外層空間安安靜靜的……
每一套機械外骨骼的軟控程式內都嵌入了一個特殊的程（hou）序（men），每一套外骨骼的制控系統都得以併入一個暗網中樞，每一套外骨骼都是暗網中樞的一個節點。
透過這個暗網中樞能夠精確到任何一套外骨骼的實時動態，只要它沒有被破壞、只要它在這顆星球上，同時透過暗網中樞動用最高許可權可以關閉任何一套在其節點上的任何一套外外骨骼的功能，依情況可以關閉部分功能乃至制控系統直接關閉，比如HUD戰術目鏡智慧瞄準標記可以被關閉，若是制控系統也被關閉，那就是一堆廢鐵了。
遠在萬里之地以外的土豪狗大戶和泥腿子虎賽武裝完全不知道它們的外骨骼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掌握的一清二楚，而這個“人”始終以“觀察者”的身份冷漠旁觀著。
在這個情報中心，24小時內都在不斷更新萬里之外的機械外骨骼反饋回來的資料，以做參考分析。
所以，土豪偷偷摸摸送給歐美人的那些外骨骼去了什麼地方，實際上何素早已經瞭如指掌，英國人、法國人、美國人以及俄國人都先後弄到手了，並且透過他們弄到手的樣品精確定位到了其所在的秘密研究機構的座標。
這就是顧成當初和一眾大佬們講的“按鈕”，外骨骼作戰系統對陸軍戰力的提升是有目共睹的，當然狗大戶除外。
它能讓任何一個連隊具備傳統部隊一兩個營甚至更誇張的戰鬥水平，尤其是今後外骨骼不斷更新迭代，必然會讓單兵戰鬥力水平不斷躍遷升級，凡人之軀亦可堪比超級戰士。
高層的考慮永遠是會把最壞的局面都納入其範疇當中，包括背叛。
戰鬥力提升的有多高，就意味著其帶來的破壞力有多高，這是一把雙刃劍，如果沒有很好的限制掣肘手段，隨時都可能被反噬，而暗網中樞就是為此而誕生的，確保高層始終掌握這股強大的力量，成為其“執劍者”，一旦發生甚至最壞的情況，關閉制控系統，便能收回這股強大的力量。
身在工作大廳的何素位於主控臺，就在這時她的電話忽然來電，拿出來一看是顧成打來的。
“什麼事。”
何素言簡意賅，專職情報工作的人就算遇到任何意外都很難讓其在情緒上產生多大的波動，她作為這個情報中心的一把手更是不用說，高冷。
遠在天擎科技總部的顧成站在辦公室的一面窗臺前望著繁華的商都，他認識何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她這種高冷的性格不感冒也不排斥，直言正事：“最近中東那邊對天擎外骨骼越發感興趣，多國都表現出了迫切的採購意願，都已經派人向我司致電諮詢，想來也已經和有關部門接洽過了，所以上面是怎麼決定的？這樣我這邊也好應對。”
何素無太多猶豫：“只要確保軍方的採購計劃不被影響，外貿型的你公司能產出多少就出口多少，怎麼賣給紗特的就怎麼賣個其他的買家。只要一個要求，我國的防務貿易商，出口做生意不要附加什麼條件，不偏袒哪一方。”
顧成聽到這話不由得的琢磨了一會兒，片刻之後嘴角一揚，若有所思的回應：“不偏袒哪一方的意思是……就是說不管是誰來我都可以賣個他對吧？依朗人、儀色列人、來者是客，皆可往來生意？”
“自己領悟吧。”
何素回了一句便主動掛了電話，而顧成不由得託著下顎又琢磨了起來。
華國人都不會把話挑明瞭說，挑明瞭說就不是華國人了，很多事情都是對方透漏一點資訊，然後自己去揣摩，都是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