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威儀有加的大將軍,在劉盈面前,也開啟了話匣子。
“你們還不去練兵?在這裡湊什麼熱鬧?”
韓信怒斥一句,眾將這才樹倒猢猻散,就連劉如意也被他趕走。
“兄長,大將軍,就讓我再看一會兒吧!”
“乖,先去練兵!”
劉盈心中清楚,韓信有事情單獨與自己商討,這才屏退眾人。
師徒二人相對而坐,卻半天沒有一句話。
“師父,你這是冷暴力?以後成家了,可不能這樣啊!”
劉盈苦口婆心的規勸,險些令韓信一口老水噴出。
“逆徒,誰讓你多管閒事?為師一個人過得不錯,讓我成家作甚?”
“師父,人生不過五十年,到時候沒有戰爭,你這一天活得多沒意思?總不能直接自殺吧?”
“放屁!誰說為師要自殺了,你分明是強詞奪理!”
“那就是不忠不孝不義!”
師徒二人見面爭吵,劉盈則笑道“皇帝下旨賜婚,你不遵從還不是不忠?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是不是不孝?也不知道給我生個師弟師妹玩玩,無人繼承你的衣缽,是不是不義?”
韓信氣得想要起身離開,輪嘴皮子誰能比得過眼前的逆徒?
“師父啊,多聽聽軍中的聲音,不少人都希望您能找到好歸宿!”
“何況不成家不立業,想必阿父在世,也會為您張羅親事。”
“朕只是遵從他老人家的意願,難道等您百年之後,見了阿父之後,還要孑然一人?”
韓信走出軍營,換上了普通士兵的裝束,這是他排解壓力的方式,把自己代入為一個小卒。
“大將軍要是能跟月氏王成親,簡直是美事一樁!”
“說得對,大將軍一個人,咱們當士兵的都擔心呢!”
“以後老了,沒有人照顧可怎麼辦?”
“陛下體恤大將軍,可我聽人說,大將軍似乎並不高興。”
士卒的話語,全都被韓信聽到,他回想自己這些年,似乎過得不像個人。
一心鋪在建功立業上,如今功業已成,卻了無牽掛。
“當日呂后要殺我,其實我感覺無所謂。”
“是不是成家之後,心中會有所牽掛?”
“罷了,聽那逆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