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封很能打架,這一點齊陽最清楚。
他嗯了一下,“怎麼回事。”
要問怎麼回事,齊音其實也說不明白。
今晚酒吧老闆安排了個脫衣舞的節目,也不是真的脫光那種,重要部位還是遮住的。
當時氣氛燃氣來了,有幾個喝多的小夥子,估計是被酒精衝昏了頭,直接衝上了舞臺,要幫著那幾個舞娘脫衣服。
舞娘自然是不願意的,於是就拉拉扯扯起來。
齊音當時在下面還跟著叫喊助威,結果就看見人影一晃,舞臺上那幾個喝多的人,就被甩了出去。
齊音不知道穆封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穆封為什麼會大動干戈,他並不是那種願意管這種事情的人。
今晚的穆封,像是吃錯藥一樣,明明那幾個人醉的不分東西南北,一點戰鬥力都沒有了,可是穆封就是拳拳下狠手。
打的那幾個哭爹喊娘,然後還不知道是誰打了自己。
齊陽問齊音,“報警了麼?”
齊音搖頭,這種事情,警察來了牽扯的就多了。
本來這種節目就是禁止的,這酒吧老闆雖然有點社會背景,但是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警察叫板。
酒吧的經理站出來了,想要把穆封拉開,結果穆封連人家也一起揍了。
他真的是瘋了,誰上他揍誰。
齊音哪裡見過這樣的穆封,趕緊就給齊陽打了電話。
穆封這樣子,是要闖禍的。
齊陽一邊往酒吧裡面走,一邊還有閒心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齊音啊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一僵,連哭都忘了。
齊陽也沒等著她回答,大步進了酒吧。
酒吧裡面一片狼藉,地上都是碎酒瓶渣子。
他一進去就聽見有人哼哼,還有叫罵聲。
齊陽皺眉,再往裡面走了一段,才看見穆封。
穆封靠著一張桌子站著,微微垂著頭,一隻手插兜,一隻手裡拎著個酒瓶子,酒瓶子在指尖一晃一晃,十分有節奏的當當響的敲在桌子的邊緣。
他對面站了幾個保安模樣的人,穿著統一的制服,破口大罵著,不過卻都不敢上前。
穆封沒抬頭,齊陽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旁邊的地方,還有他腳邊,躺著幾個人。
他是專業的,一打眼就能看出來,那幾個人傷的並不重。
齊陽走過去,“這是怎麼了?”
那些保安轉頭看著齊陽,因為不認得,所以認為他就是和穆封一夥的。
那些人轉頭對著齊陽,“你是過來的幫手?我告訴你,今天你朋友傷了我們的人,這事兒沒完。”
齊陽呵呵的笑,“我不是幫手,我是醫生。”
穆封這時候突然抬頭看過來,他眼神氤氳著酒吧曖昧燈光中的光華,他嘴角帶笑,“施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