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封原本還在開會,突然接到了保鏢的電話,說是施暖和施家人打起來了。
穆封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一愣,明顯是不太相信,“誰和誰打起來了?”
保鏢重複了一句,“是太太。”
穆封擺手讓身邊正在做報告的人停下來,對著手機,聲音清冷,“怎麼回事,她受傷了麼?”
保鏢馬上回答,“沒有,太太沒吃虧,一點傷都沒有。”
穆封聽見施暖沒吃虧,鬆了一口氣,不過馬上就皺了眉頭。
施暖怎麼會在那種場合動手。
她並不是那樣的人。
穆封深思一下,“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你們為什麼不攔著。”
保鏢有些無奈,聲音也很委屈,“我們當時在外邊,他們在裡面做遺體告別,說是外人不能進。”
穆封直接掛了電話,會議都沒開完,直接拿了外套就衝了出去。
一路飆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穆封才到了火葬場。
施暖和保鏢就站在火葬場門口,施暖一臉的無所謂,眼底的冷笑明顯。
蔣芳妃披頭散髮的站在一旁,被施臣拉著,不過嘴裡依舊罵的難聽,“施暖,你這個禍害,就是因為你,施家才會落到這個地步,你剋死了你母親,剋死了施從文,現在又把我們施家克成這樣,你就是個掃把星……”
施暖不看蔣芳妃,抱著肩膀站在一旁,兩個保鏢站在旁邊保護她。
施家別的人雖然沒幫著蔣芳妃罵施暖,但是看著施暖的眼神也並不友好。
穆封下車過去,直接走到施暖身邊,上下打量她,“哪裡受傷了?”
施暖不看他,臉色也沒有任何緩和,對待他像是對待個陌生人一樣。
她這幾天就這樣。
穆封轉頭看著蔣芳妃,蔣芳妃哆嗦了一下,而後梗著脖子,“怎麼了,她難道不是禍害?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她才變成最糟糕的樣子的,就是她,是她。”
穆封笑了,“看來我對施家還是仁慈了。”
施臣拉著蔣芳妃的手,看著穆封不卑不亢,突然開口,“偽造財務票據是個什麼罪,穆先生可知曉?”
他笑了一下,“還有,這陷害他人是個什麼罪,穆先生知道麼?”
他這麼說,意思就是他被調查的那些事情,都是被人陷害的。
施暖垂目,眨了眨眼。
穆封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是什麼罪,施先生若是不清楚,可以自己去查查,你也不用在這裡含沙射影,究竟做沒做,於我沒什麼關係,這個事情,相信法律也不會願望誰,你們靜等調查結果就好了。”
穆封說完,摟著施暖的肩膀,聲音一下子就柔和了,“跟你說了不要過來,你偏不聽,看看,現在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吃虧了吧。”
站在施臣旁邊的蔣芳妃瞪著眼睛。
明明吃虧的人,是她好麼。
站在施懷文身邊的施慈抬頭看了一眼穆封,眼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流轉,可是似乎又什麼都沒有了。
施暖在穆封出現的那一刻就一直注意著施慈。
見施慈這種反應,施暖笑了笑,心裡更是冷了冷。
施暖跟著穆封回了老宅,她沒吃虧,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這點倒是讓穆封驚訝了。
要知道剛才蔣芳妃一副潑婦的樣子,施暖明顯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她居然能毫髮無傷。
施暖對著穆封疑惑的眼神,冷笑一下,“怎麼,蔣芳妃沒弄死我,你心裡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