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暖沒說話,跟著兩個警察出來,上了警車。
一路到了警察局,她被直接關在審訊室裡面,裡面空間很小,沒有窗戶,看起來十分逼仄。
施暖很配合,不吵不鬧。
過了一會才有人過來問話,不過問的都是尋常問題,什麼她和施從文關係如何,近期有什麼矛盾之類的。
警察的問話裡沒說昨天施從文試圖綁架她的事情,想來施從文還不傻,知道這個事情說出來對自己不利。
不過他沒說,施暖僱人行兇也就沒了動機,警察翻來覆去問了幾個問題,就合上了本子。
施暖看著那幾個人沒打算問了,就開口:“是不是施從文,他怎麼了?”
那警察都站起來要走了,聞言又坐下了,“是施家的二先生施從文,他被人發現昏迷在一處廢棄的工廠裡面,明顯是被人毆打過,已經送去醫院,也脫離危險了,不過全身骨折過多,臟器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壞,目前傷情還沒鑑定。”
施暖點了點頭,“好,知道了,謝謝。”
那人看著施暖,“你怎麼知道是他?”
施暖忽略他眼中的懷疑,“今天上午他給我打過電話,你們可以查我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當時我在家裡,他在電話裡沒說被人毆打,不過聽起來好像有慘叫聲,他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我沒聽完,就掛了。”
那人又問:“你既然覺得不對勁,為什麼不問他一下,畢竟那是你父親。”
施暖笑了,“你剛才都說了,我們兩個關係不好,我幹什麼要管他。”
那人看了看施暖,最後也沒說別的,拿著本子就走了。
施暖一個人留在審訊室裡面,不知道那些人是出去幹什麼了。
施暖靠著椅子,閉上眼睛,看不見周圍的環境,她心裡還舒服一點。
施從文上午打電話過來哭爹喊孃的,想必就是在被人虐待,不過他說讓她原諒是怎麼回事。
而且電話裡面施從文並沒有求救。
施暖想不明白,就這麼靠著椅子養神。
她並不心虛,也不怕,這麼靠著靠著,居然直接就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施暖被人推了一下才醒來,那人看著她有些無語,“你在這種地方居然能睡著。”
施暖抹了一下臉,“昨晚喝了酒,估計還沒醒酒。”
那人對她講,“可以了,你可以回去了,沒你什麼事情了。”
施暖哦了一下,站了起來,不過想了想還是問,“施從文說這個事情和我沒關係了?”
要不然怎麼這麼快就放了她。
那警察點點頭,“嗯,他說他頭部被打,有些頭腦混亂,記錯了。”
施暖嗤笑一下,這藉口真爛。
她從警察局出去,穆封的車子就在路邊停著,不知道是剛來,還是在這邊等了一會了。
施暖眯著眼看了看他,直接過去坐進車裡,“你把我弄出來的?”
穆封倒是誠實,“不是,我接了電話,說你這邊沒事了,讓我過來接你。”
施暖點點頭,“施從文那邊你知道怎麼回事麼?”
穆封啟動車子,“不知道。”
施暖想了想,那就是說,施從文是自己改變主意的,還了她清白。
這就有意思了。
他都指認是她了,怎麼最後又反悔了。
車子開到一半,穆封開口:“爺爺他們都在我們家裡,一會回去,你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