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嗯了一聲,道:“你跟你的白月光不是已經有了孩子嗎?你不是做夢都想跟我離嗎?我成全你們。”
男人低低冷笑了一聲,俯首逼近。
他一手端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濃濃譏諷道:
“成全我們?離個婚就算是成全我們了?當初你撞斷她的腿害得她落下終身都跛腳的殘疾,這要怎麼算?”
“傅懷瑾,你要是這麼說話,就很沒意思了。”盛朝暮推開男人落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眉眼含笑,嗓音卻極冷了,“當初,是她自己故意撞上來的,是她……”
“盛朝暮,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當初要不是盛晚春足夠幸運,她當時就被你撞的命喪黃泉了。”
盛朝暮手指蜷縮了一度,就從床上走了下來。
她極美。
那張臉,以及她此時一絲不掛的姣好胴體,都美的驚心動魄。
因為她這個下床的舉動,傅懷瑾整個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他盯著她冷豔逼人的嬌軀,以及那張石破驚天的容顏,喉骨微不可覺的滾動了兩下後,他便完全冷靜了下來。
他嗓音比先前還要冰冷,還要無情:“離婚可以,淨身出戶。”頓了下,冷嘲熱諷的道,“我的錢就是扔出去打水漂也不會給你一分。”
此話一出,空氣就陷入了長達半分鐘的死亡式寧靜。
除了彼此交織的呼吸聲,再無別的動靜。
良久,空氣中才傳來女人溫然淡漠的回應,“好。等會就去民政局吧。”
傅懷瑾正準備點菸的手就這樣僵在了空氣中。
有那麼稍瞬即逝的幾秒,他整個人都恨不能一把掐死這個可惡的女人。
可最後,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就僅僅只是點燃了那根香菸。
吞雲吐霧間,他衝盛朝暮抬了抬下巴,嗓音陰沉而冷冽,
“盛朝暮,你要想清楚,離了婚以後你在京城就一無所有了。你那個靠呼吸機才能苟延殘喘的父親,你那個下落不明的神經病母親,以及你那個還深陷牢獄之災的大哥……,他們都將會徹底失去我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