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域哭笑不得:“別管是誰,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看住他別讓人跑了,菜你隨便處理,自己吃或者給別人都可以。”
他想了想雖然自己沒問出來什麼,但這倆小孩年歲相仿,或許能問出更多呢?“再打聽一下這小孩的情況,叫什麼名字。”
這算什麼任務?雲琅聽到菜隨便吃的時候就已經兩眼放光了,只是問個名字而已,能有什麼難度?當即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包在我身上。”
宋域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剩下兩小隻,在屋裡面面相覷。
“喂,你叫什麼名字?”雲琅跑到小七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戳了戳對方的額頭。
小七撇過頭壓根不看他。
雲琅原本以為只是隨意問一句的事兒,小七這個態度反而激發了他的興趣,摩拳擦掌的說道:“我還不信我問不出來了!”
小七抖了一下,有種再次被怪物盯上了的錯覺。
是值得的。
“動手吧。我只是不想讓這裡的動靜招惹太多人。事情既然解決了,就沒必要做那麼多了。”
杜安辰也沒廢話,單手將巨劍猛地指向了天空。劍氣割斷了七哥的一縷骯髒頭髮和天空。
此時宋域已經溜達到待客的正堂當中,一箇中年蓄著鬍鬚的男人正坐在那裡品茶,他身後還站著兩個肌肉飽滿的魁梧壯漢,顯然是他帶來的護衛。
見到宋域過來,中年男人放下了茶壺,起身拱手拜道:“在下廖昶知,永熙州奉事,奉副州主命令前來給宋大人恭賀喬遷之喜。”
對方的禮數週全,態度也是不卑不亢,但是他提的頭銜卻讓宋域愣了片刻。只是……副州主?
宋域心中疑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謝,並在對方提出離開時,誠邀對方參加晚宴。
廖昶知推遲了兩句,便應了下來。這也是自然的,雖然有等他這個主人到來的成分,但是要是真不想留下來,一開始送完禮可能就離開了。畢竟他只是奉事而已,這個世界當中奉事相當於一個州的雜務官,類似於一州長官的秘書長。
替主人家送完禮後,即便不進門直接離開,別人也挑不出錯來。
既然留下來,就代表對他這個宋大人感興趣,正巧……他對州主府的事情也十分感興趣。
兩人一拍即合,可以說相談甚歡。可惜這廖昶知明顯是個老狐狸,說話滴水不漏。而宋域也一向慣會耍滑,什麼話都回答,但是答不答到點上。兩人一番套話,也算是廢話文學了。到後來,宋域就開始瘋狂往家常上扯。
“勞煩副州主惦記,本官至今未婚,家中倒是也未曾催過,但我自己很急。”宋域主動倒了杯茶,神色中全是真情實感。“廖先生見多識廣,若有合適未婚女子,可否……”
廖昶知面露尷尬神色,甚至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副州主早已經查到宋域和陳國公有些許關係,他奉命打聽宋域的具體情況,到底是何身份。但是……他想要知道的是他的來歷!不是他有未有過婚約!
廖昶知神色僵硬,宋域當他為難認真表示:“其實我不挑的,只要性別沒問題,性格溫柔賢良一點,個嘛別太高也別太矮、年紀跟我相似最好,小一點也不是不行,大的話就得綜合考慮,還有啊本官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主要還得看眼緣……對了廖先生婚配了否?”
廖昶知已經聽得麻木了,下意識應道:“家中已有妻兒,就不勞宋大人惦記了,時間不早了其他賓客……”
“應該都還沒到。”宋域又怎會聽不出這人已經放棄了打探情報,一心只想快點結束這種毫無意義的寒暄。宋域也不想繼續打太極了,語氣一轉驟然問道:“不知道州主人如何?”
“副州主……”剛剛宋域的問題一直圍繞在副州主身上,廖昶知也下意識提了一個副字,轉而才反應過來,這一次宋域詢問的人是州主。他神色中浮現了一絲不悅,卻又很快隱藏起來:“州主一心修道,且已有小成,我等平日裡亦是很難見到,不敢妄作評論。”
這話翻譯過來就是州主平時不在,他也不清楚、不瞭解對方。可他是永熙州奉事,不瞭解頂頭上司?這說得過去嗎?不敢評論倒可能是真的。
宋域面上含笑,心裡卻在盤算著等這波忙完,就去州主府上拜訪拜訪,看看能不能探出點訊息來。
這兩人打聽了半天,最後都沒什麼結果,很快變成了大眼瞪小眼,光茶都灌了好幾盞。宋域琢磨著再灌兩盞,他就可以用出恭作為藉口暫時告辭離開了。
這時一位家丁進來通報:“大人,外面有一位姓解的先生想要見您,對方沒有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