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辰順口便道:“若是有效,我再多坑幾瓶過來。”
宋丞威聞言面色複雜:“當著我的面,說坑我兒子,這樣真的好嗎?”
杜安辰聞言只是笑了笑,她知道城主大人不會為這點小事計較。
果然宋丞威只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道:“若是從前,即便是異鬼王分身又如何能混進我天庸都城,更妄論將異獸偷渡進來。也不知道我這具殘軀,還能支撐多久。”
杜安辰笑容消失了:“城主……”
宋丞威一擺手,堵住了杜安辰的話:“域兒為何還在首都?”
杜安辰沒有搭話,目光略有些漂移。
“他很倔強。正因如此,他更要走,你應該是知道的。”宋丞威盯著杜安辰,“不能再拖了,你想辦法帶著他走,別再回來。”
杜安辰直接跪了下來:“城主,少城主身邊有解道長跟隨不會有事,但如今都城的形勢……”
宋丞威笑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就是因為這種形勢,所以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城主……”杜安辰咬了下嘴唇,最終還是沒忍住說道:“為何不將實情告知少城主。”
宋丞威目光猛然落在杜安辰身上,殺意一瞬間壓得杜安辰抬不起頭。片刻之後,宋丞威才收回視線:“念你是初犯,這話就當我沒聽過。”
“是。”杜安辰應完才發現自己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宋丞威抬手示意杜安辰起身:“安辰,你也跟著域兒半年多了,以後就安心跟著他吧。”
杜安辰應了一聲,很快退了出去。
這會兒宋域還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個金大腿就要回來了,他還在繼續和葉皎進行著那些沒有下文的對話。
其實宋域心中也很明白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但有些事不是靠自己努力就能做到的,比如解決bug。但很顯然,葉皎仍然不能給宋域一個滿意的答覆。
在多重藥物的作用下,解南石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骨折雖然治癒,卻有一個肩膀遲緩的debuff。宋域對此還頗為擔心,畢竟兩個人之後是要去歸墟的。現在的解南石還不如上一週目結局時的功力,又被上了這麼個木魚也驅散不了的debuff,多少是有點不安。反倒是解南石,微微蹙著眉反問:“你知不知道左手劍?”
“啊?”宋域恍然,“你還有這種本事?”
解南石不語,好像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一件事。但……宋域怎麼就從他貌似淡然的眼神中讀到了一點嘚瑟的情緒?他家小道長是這樣的人嗎?應該還是他看錯了吧。
於是問題又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他實在是太弱了。這次使館之中,僥倖白召城別有居心設下了公平環境的陣法,才讓宋域有了能秀一波的餘地。然而當宋域為了讓解南石能迅速擊敗孫奉源,破壞陣法後,他就立馬成了別人刀下的一塊肉。
如果不是因為解南石的符籙與玉佩為他拖延了一點時間,如果不是孫奉源因為傷了臉發了失心瘋一股腦地將所有異獸全都放出。宋域死在那裡這碼子事……應該是沒有任何意外情況的。
但宋域現在的籌碼太少了,騰挪輾轉高度依賴解南石給的那些道具。但他能用的道具本身都威力有限,不是長遠之計。
“難道還是得升一下技能?”宋域有點糾結。廚藝這個技能在戰鬥中顯然是沒有用的,剩下的就只有治療了。
於是這天夜裡,巧怡端著盆子來為他洗漱時,宋域果斷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巧怡,和你商量個事兒唄。”
“少爺請講。”
“讓我給你把個脈。”
巧怡的身體卻是微微顫了一下,但還是順從地將手腕伸了過去:“少爺,巧怡如今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您是什麼時候學的醫術?”
“剛學的,就試一試。”宋域將手指搭在了巧怡的手腕上。一道綠光之後,又是如同先前拼湊解南石那樣,要將那些不知是依據什麼原則解構開的碎塊拼成一個完整的巧怡。奇怪的是,巧怡的這些碎塊極其複雜,宋域拼好這頭,那一邊就缺了。直到限時結束,他也沒能成功為巧怡診脈。
這讓宋域不由地多看了巧怡兩眼。這技能說了,他現在只能診出最基本的情況,難道這小丫環的身體還沒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