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一府的人呢?”宋域繼續真誠發問:“我們到時候還能完好無損的出來嗎?”
解南石眼神複雜的看向宋域,回答的也很肯定:“我能。”去掉了一個們,聽著就很靈性。
宋域嘆了口氣,總感覺不太安全,說起來巧怡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怎麼一個人都還沒到。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一隻漂亮的大鸚鵡正展翅飛在天庸都城所有的大街小巷,同時扯著嗓子在喊。
“天庸少主宋域去使臣館舍應白召少主孫奉源約戰啦。”
“天庸少主宋域去使臣館舍應白召少主孫奉源約戰啦。”
餘音繞樑、久久不絕。整個天庸都被驚醒。
城主府,宋丞威撐著病體蹙眉看向外面,隨即轉頭看向房中的某個方位。
一直隱藏於黑暗中的杜安辰閃現出來,對宋丞威行了一禮,眨眼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陳國公府,林聽大笑兩聲起身對著親衛說道:“既然我外甥要應戰,我這個做舅舅的總要去撐撐場面,來人備馬。”
一時間各路人馬,不論出於什麼目的,都在往使臣館舍趕來。
宋域當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不可能等這些人都到了再往裡面闖,到那時候白召的人能放任他們進去才怪,他就是要在“勢單力薄”的時候闖出一個口子,這樣所有人才都能進來。
他在原地蹦躂了幾下,做好了深呼吸,然後大步走上前,抬腳就開始踹門,同時高聲喊道:“你爺爺來應戰了,還不快開門!”
門中很快傳來動靜:“什麼人!”
緊閉著的大門被開啟,裡面站著數名身穿盔甲計程車兵,槍尖對準了宋域:“白召城使臣館舍,豈容你放肆!”
宋域抬了下眼皮:“你們少主昨日當街攔我車駕要跟我決鬥,怎麼今日就不認了?縮頭烏龜!”
幾名士兵面面相覷,認出眼前人是天庸的少城主,遲疑地放下槍:“宋少主請回吧,我們少主得空會再與你約戰。”
宋域冷哼了一聲:“你們少主想什麼時候約就什麼時候約,把我們天庸當什麼了?!昨天既然敢攔車,今日不敢應戰了不成?讓開,我就要現在在這裡跟你們少主決鬥!”
“請宋少主不要為難我等。”士兵寸步都沒有讓,語氣上更是半點都稱不上恭敬。
宋域冷笑:“所以你們少主是出爾反爾不打算決鬥了?還以為是什麼人物,跑到城門去攔我,看來不過是懦夫一個,算了,我們走。”
他說著轉身就要返回馬車上,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從使臣館舍中傳了出來:“站住!誰說本少主不敢應戰了!”
宋域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魚兒總算上鉤了。這就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計策,沒有證據不能強行進入白召的館舍,但是被主人家請進門,卻意外發現裡面藏有異獸……總不會有什麼毛病了吧?!
宋域快速收起笑容,轉身看向走出大門的孫奉源,直截了當的說道:“進去打。”
孫奉源哼了一聲,直接從後背拿起長刀,橫刀指向宋域:“不用,就在這,我一招就可以解決你。”
宋域嘖了一聲,他下意識就想往解南石身後躲,但是考慮到今天的目的,腳硬生生的釘在原地沒有動:“怎麼?你們白召希望在家門口決鬥見血?這麼野蠻?”
孫奉源氣得要死,但也不得不承認宋域這話……很有道理。自家門口血濺三尺,就算是仇人的血也怪晦氣的。於是他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反手收刀:“那你說,去哪兒決鬥,我跟你走!”
宋域滿臉大驚小怪:“我昨日才回都城,連休息都沒有就來你的地盤應你的決鬥,怎麼你反倒還要換地方?要打就進去打,不打就算了我走了。”
他轉身就走,一點都不留戀。
“你給我留下。”孫奉源舉刀就砍了下來。
宋域壓根沒有回頭,因為他身後還有解南石。這一刀劈不下來。
如宋域意料之中的一般,解南石一個錯步便擋在了宋域前面,手上結印一道金光閃現再次將孫奉源擊退。
孫奉源不受控制倒退了幾步,驚疑不定的看著解南石,白召計程車兵再次舉起了長槍。
宋域停下腳步,笑容諷刺的看著孫奉源:“怎麼堂堂白召少主從決鬥變成偷襲和圍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