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宋域哪知道自己在一個現代化的古風背景遊戲裡還能體驗一把包辦婚姻,頭皮都要炸了:“爹,那個蘇芷芯仗著和我有婚約,肆意妄為。我不喜歡她還非得娶她?這是哪門子道理!要是你叫我過來是為了這事,那我現在就走好吧!”
哪知宋丞威聽了這話,胸口又是猛然一陣起伏,氣喘得就像個風箱:“好!那你走!安辰,把這逆子給我轟出去!”
“是。”杜安辰非常忠實地執行了宋丞威的命令,那把巨劍都已經亮出來了。
宋域鬱悶死了,這一趟除了知道自己和便宜老爹的關係可能沒有詞條裡的那麼惡劣以外,這事情完全沒有什麼發展嘛。
為了一段包辦婚姻特地把人叫過來……這是一城之主該乾的事嗎?腦子有坑。宋域已經準備好今晚睡前繼續寫聲討策劃的小作文了。
不過巨劍在前,宋域也不可能犟在這裡。他已經想明白了,就算自己要死,也要死在天庸首都外的那個裂隙旁。死在這裡?太危險,太不值當。於是宋域趕忙最後對宋丞威來了一波充滿親情愛的“爸爸,我是關心你身體啊”“爸爸你要是生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隨後忙不迭地在杜安辰的劍風拍死自己之前,衝出了房間。
杜安辰回頭看了一眼宋丞威。就見宋丞威整個人似乎都更疲憊了,臉色也灰了兩分。宋域一走,他威嚴以外的那抹精明似乎也消失了,顯得木了許多。他合上眼:“我如今見過他了,便沒什麼別的事了。護他出天庸,此後一路上都護著他。”
杜安辰神色有些遲疑:“城主,屬下此時……”
宋丞威淡淡看了杜安辰一眼,杜安辰的話到底沒有說話。她幫著宋丞威躺下,隨即離開了寢宮,神色中還帶幾分鬱結。
宋域早就在外面等著呢,一見杜安辰出來就忍不住迎上去問:“你是我爹的人?”
杜安辰一臉你在問廢話的表情:“我是城主的貼身護衛。”
意料之中,宋域猜到了。不過“貼身”這個詞……宋域摸了摸下巴,試探著問道:“那你……喜歡我爹?或許我該稱呼你為——後孃?”
雖然不太瞭解宋丞威,但能讓杜安辰帶著兒子來見他,可見宋丞威對杜安辰極其信任和親近。而杜安辰嘛,雖然年輕,但很有御姐風範,別說,和老爹在一起的時候好像還挺般配的。
杜安辰冷冷看了宋域半天,才一字一頓:“真不知道城主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兒子。”
“所以,你從清河鎮……不對,應該是說,從我離開天庸的時候,你就一直在暗中跟著我了?”宋域悄聲問道。
杜安辰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不過想來她這個貼身護衛都不貼身了,應該還是出自宋丞威的授意。
“我和我爹的關係沒有那麼差啊。”宋域越發肯定了,“那他為什麼要趕我走,還燒我屋子?”
杜安辰還是不回答:“你既然是回來見城主的,如今見過了,就該走了。這裡沒有你回來的地方。”
宋域忍不住抗議:“我才回來就趕我走?這兒還是不是我可親可愛的家鄉了?”
“那你明日離開。我先送你出宮。”杜安辰說著,便又示意宋域再不按她說的做,她就要拔劍了。
曾經指哪打哪的杜大腿如今不聽話了,宋域很傷感:“那你還錢。”
杜安辰的腳步一頓,語調不自覺地變高了一點,有以前跟宋域抬槓那味兒了:“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我爹是你的僱主,他已經要你保護我了。我就沒有僱你的必要了。你不覺得你應該還錢?”宋域雖然學技能直接燒掉了一位數,但還沒有缺錢到這個地步。他就是想看杜安辰破功,別離自己那麼遠。
讓杜安辰恢復一點從前的感覺,宋域才覺得安心不少。
於是宋域繼續快樂地火上澆油:“我知道你最是忠於城主,你貪財好酒,那一定都是為了麻痺我而進行的偽裝。你的內心一定也對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感覺到很是痛苦。但沒有關係,把錢還我,你就自由了,你面對的將是最本真的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