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鸚鵡比想的要更通人性,被巧怡這麼問了,還真就答了:“元芳!我!我!元芳!”
這小鸚鵡斷句斷的異常清晰,這元芳顯然就是它的名字了。宋域看的稀奇,忍不住按住了鸚鵡的尾巴,看著它再次將自己炸成一個毛團:“你是元芳,那狄仁傑在哪兒?”
奇怪的是那小鸚鵡突然就不炸毛了,而是把自己縮了起來,討好的叫了一聲:“嘰。”
宋域搖了搖頭:“算了,不管它。巧怡,你回頭也打聽一下誰家丟了這麼只鸚鵡,找得到主人的話就送回去吧。”誰家的寵物不是寶貝,養得這麼聰明都能自助接話了,丟了也挺心疼的。
巧怡自然是說什麼應什麼:“是,少爺,我回頭就去找找。”
小鸚鵡元芳當場驚了:“不是!美人!我的,美人的!”它看著巧怡的小眼神,活像是看著什麼拋夫棄子的渣女一樣。
宋域被逗的直樂:“它要是不想被送走,你就先養著玩吧。”
解南石在這場逗鳥戲之外,已經用好了餐,放下碗筷,顯然已經準備起身走了。宋域也顧不得逗弄這小鸚鵡,快速地扒了兩口飯就將碗筷一放:“走吧。”
解南石頓了一下,並沒有阻止他跟隨。眼看兩人即將走出正廳,元芳展開翅膀飛了出來,在解南石的頭頂盤旋了片刻,最終落到了宋域的肩膀上,伸著翅膀往前一指:“快走,逛街。”
宋域嘖了一聲,伸手就想把它抓下來扔給巧怡,他這次出門不打算帶著巧怡。畢竟
pc並非不死身,死了他上哪兒找這麼好一管家去。
元芳像是早有預感,當即跳了下腳,直接避開了宋域抓過來的手:“笨蛋,快走!笨蛋!”
宋域:……
“無妨,帶著吧。”解南石看了一眼宋域,在眼看著要發生人鳥大戰之前,阻止了這場浪費時間的行動。
聞言元芳得瑟的伸長了脖子,一副老子最屌的小模樣。
宋域實在沒忍住,戳了一下鳥頭:“沒聽說過鸚鵡還需要溜的。”
這會兒已經是月上梢頭,月華落在了坐在院牆上抱著巨劍的人身上,她看到宋域和解南石兩人,從上方一躍而下,直接擋在了兩人面前。
“我想你們需要一個帶路的人。”
……
其實口供上面已經寫的很詳細了,並不需要人帶路,但是多一個身手不凡的人就多一份保障,而且腳長在杜安辰身上,她來去自由。杜安辰在說完帶路之後,便抱著劍,硬插入解南石與宋域之間,昂著頭往一個方向走去。
今日收集到十三份供詞,自然不可能在一個晚上全部甄別和消滅,杜安辰隨便選了一個較近的方向走,不大一會兒就拐進了一條很破的巷子當中:“姓喬的這家只有一位老人和一個小孩在家,據說那邪神像是家裡面的老人供奉著的。”
這小地方倒是沒有宵禁,不過對普通百姓而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已經成了習慣,畢竟蠟燭也是很奢侈的東西。這會兒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只剩下月色鋪在前方。
這條巷子裡面沒有鋪路,在近幾日雨水的浸泡下顯得有些泥濘不堪,其中還飄著泔水和爛葉,聞著有股腥臭的味道。杜安辰神色不變,腳步卻明顯的快了兩分,以至於宋域顧不上腳底的泥濘,不得不小跑跟著。
好在這條巷子不長,很快便到了喬家院門口,說是院門不過是用籬笆紮了一圈,最前面掛著兩扇破木頭就算是門了,這裡得人家已經窮到了沒有防賊得必要。
眼看著杜安辰帶完路就抱著劍站在一邊,而又解南石一副高冷模樣,宋域嘆了口氣主動上前敲了敲仿若擺設一般的門,高聲喊道:“請問有人在家嗎?”
等了不過片刻,就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屋門,從裡面探出半個身子,把著門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小孩不過五六歲的模樣,全身上下瘦得只剩下骨頭,顯得頭很大比例非常不協調,宋域看得心中一軟,放輕了聲音問道:“小孩,你爺爺呢?”
站在宋域肩膀上,跟了一路的鸚鵡此時跟著唸叨:“小孩,你爺爺呢?小孩,你爺爺呢?”
“太公在拜神。”許是有動物打岔,小孩總算把門徹底開啟,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鸚鵡看了一會兒,隨後指了指另一邊。那是一個木頭和稻草搭成得簡易棚屋,看起來很是破舊,不過卻比他們住得屋子看起來乾淨整潔很多。
宋域神色一冷,心中暗道莫非他們還是晚了一步?